远处密集的人群挡住了去路。数不清的蒙面人,高举各式自制武器,把寥寥数名防暴警察团团围困,有人点燃了□□抛向警员,砸到一名警员脚下,炽热的火苗瞬间腾起,顷刻间便吞噬了他,旁边的警员连忙上前扑救,却被蒙面暴徒射出的弓箭击穿了腹部。其余的暴徒一拥而上,拿着砖头铁管,向倒地的警员猛砸。
“啪!”
一声枪响,暴徒忽然散开,只见包围圈中一名警员朝天举着□□,怒吼着什么,王远帆实在听不清。暴徒中有人跃跃欲试,那名警员放平枪口,对准了冲在最前的暴徒,却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一群穿黄背心端着相机的家伙,镜头对准他一阵猛拍。对面射来的激光与相机的闪光灯晃得他看不清眼前,暴徒乘机丢过来无数砖头,警员应声而倒,暴徒们眼看没了威胁,蜂拥而上,对着所有警员拳打脚踢,往他们身上泼洒液体,然后点燃,数名警员瞬间变成了火人!
王远帆怒不可遏,他与思雅冲下乌拉尔,抄起地上的钢管,就要杀进人群,拉达紧跟其后,他们就算拼了命,也要把警员给救出来。突然,却听见一阵急促的哨响,暴徒们仿佛得到了指令,立刻丢弃了武器,各自分成几组顺着小巷子转眼就四散而去!王远帆赶紧戴上黑口罩追进最近的巷子,思雅和拉达冲上前扑灭警员身上的火焰。
巷子里是地铁站的入口,暴徒们一拥而入,一边摘掉口罩,一边跳过闸机,地铁工作人员纷纷躲进办公室反锁房门。站台上几个好像领头的家伙,围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那洋鬼子对着暴徒们指指点点,旁边的家伙连忙点头哈腰,那卑躬屈膝的奴态让王远帆感到恶心!他悄悄靠近,拍下了洋鬼子和他的奴才们的照片,然后迅速离去,他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回到地面,王远帆摘掉口罩,感觉又做回了一个人。思雅和拉达正在帮助警员处理伤口,一些附近的居民从各家的铁闸后走出来,送来一些药品和纱布。
这个地方看样子,还没有彻底失去希望,王远帆心想。
这时,远远地,传来警笛的响声,紧接着,两辆水炮车在PTU的防爆车的掩护下,向这边疾驰而来。
“撤!”王远帆小声道,三人安顿好警员就回到乌拉尔上继续朝目的地驶去。
转过几个街角,乌拉尔来到一栋大厦门前,牌子上写着“丽华大厦”。大厅里空无一人,整面墙的大大小小应招女广告外面,又悬挂了一个中年女人的巨幅画像,在她头顶是今年竞选立法会议员的口号:“拒绝贪污腐败,拒绝□□□□,拒绝大陆化!”
原来在部分香港人眼里,祖国大陆就是贪污腐败和□□□□的代名词,是邪恶的地方!
妈的,一群洋奴!
王远帆不知道什么时候,某些香港人才能丢掉自诩大英帝国二等公民的优越感,也许只有香港彻底崩溃了他们才会幡然醒悟,但那时对他们而言,恐怕已经太晚了。但是王远帆知道的是,经历过这一次的动荡,香港怎么都不会再回到从前的繁荣。或者说,香港从很早就逐渐失去了这个世界,成为了地产大亨、金融寡头的掘金乐园,和帝国列强进攻中国的桥头堡,七百五十万香港人只不过是被绑在战车外的人肉盾牌。
多思无益,王远帆看着墙上的建筑防火平面图,跟拉达说道:“戴上口罩手套,不要留下痕迹。这边有两部楼梯,你和思雅走那边,我走这边,咱们六楼碰头。”
两个丫头点点头直奔楼梯而去。
叫你们尝尝爷爷的社会主义铁拳!王远帆从另一部楼梯拾阶而上,他三步并作两步,悄无声息地朝六楼奔去,毫无声响地解决掉楼梯间里望风的家伙。王远帆很快奔到六楼,隔着走廊门上的玻璃,他看到门的那边又站着一个等着挨揍的人肉沙包,他赶紧隐蔽到黑暗处,等那家伙转过身去,背对着他。王远帆轻轻推开门,没有发出一丝声响,悄悄跟在那家伙身后,忽然起身,抬手就是一掌朝着他的后脖子狠狠劈下去,王远帆似乎用力过度,那个废物哼都没哼一声,直挺挺瘫到了地上,怕是已经不省人事。
他妈的废物,打都打不上手!王远帆正在暗自咒骂,却不想被前面房间里走出来的四个人看个正着,看他们的身形样貌,和脚下的家伙一个德行。四个人看见他们的同伙被打倒在地,一脸惊恐还没反应过来,王远帆已经飞速朝他们冲过去,顺势抄起走廊上一根钢管呼一声甩出去,一个家伙应声倒地。另外两个家伙手里拿着个东西正要举起来,王远帆没给他们机会,转瞬已经闪到跟前,飞起一脚踢在其中一个家伙的脸上,可怜那一副无肉无皮的杂碎头脸,被拍了个稀碎,瞬间又一拳重重砸在另一个家伙的腹部,骇人的力量震的皮囊之下的骨骼内脏全都碎烂翻腾,两个人立时像脱线的木偶一样软了下去,手里的东西掉还未落地,王远帆便已经看清,那是一个无针注射器!
纵使王远帆机敏神速,却也来不及阻止第四个人,那家伙把无针注射器对准自己的脖子按下了注射按钮,“砰!”地一声轻响,不明的药液迅速从心脏流经全身的细胞,
一阵不详的感觉涌上心头!
王远帆不能待他药力生效,挥掌就劈下去,却被那家伙一把接住!
王远帆心中一惊!
战机稍纵即逝,他旋即使出全力,一记左直拳打在那家伙身上,直把他打得往后飞出去好几米,倒在地上。
虽然刚才那一掌自己只使出了一半的力道,以对方的身板本绝不可能招架得住,他却能稳稳挡住,难道是什么兴奋剂,让人这么短时间内就能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妈的,一拳打不死,就两拳!现在这一拳下去,那家伙胸腔内的骨头估计已经碎了七七八八,不死才怪。
可转眼间,那家伙居然慢慢站了起来,丝毫没有痛苦的样子!药物的效力已经全部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