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罗汉床站起身来。 她刚刚起身,就听到司徒信的揶揄:“人都支走了,公主殿下终于能干坏事了。” 秦素问是个看破不说破的性子,程云秀和银环则都很听她的话,看不出来沈鸣鸢是在赶人。 倒是这个司徒信,烦人得很。 沈鸣鸢讪讪笑一笑,略微偏过脑袋:“司徒兄倒是看得明白。” 她停了停,又说:“刚才的事情,还没有来得及向司徒兄道谢。” 不知不觉间,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开始和司徒信称兄道弟。 司徒信却敏锐地觉察到这个变化,愣怔了片刻。 也是在这迟滞的片刻中,沈鸣鸢问出了那个秦素问没有明说的问题。 “请恕我好奇,方才运功之时,我明显感觉到司徒兄内力有异,不知司徒兄是否也饱受毒素折磨?” 司徒信笑笑:“被你看出来了。” 果然。 沈鸣鸢轻轻点头。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司徒信的轻功那么好,一招一式也很厉害,可是和自己交手,却总是使不上力气了。 他的内功都用去压制体内的毒素,这种情况下能打架才是见了鬼。 也正是他熟悉内力与毒素抗衡之道,刚才才能那么及时而娴熟地护住沈鸣鸢的心脉。 只是他的内力本就微弱,一番救治之后,真的不会有什么问题吗? 她疑惑着,想要再次开口询问,可是下一刻,她就感觉到肩膀一沉。 司徒信的身体,像是失去骨骼支撑一样,重重砸在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