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秀:…… “果然阿爹说得对,这世上最矫情的就是读书人。” 她喃喃自语地发着牢骚,一边呼喝顾巡之:“快点,走啦!” 顾巡之走到一半,却又想起什么,匆匆忙忙折了回去。 不多时,他抱着一方砚台重新走出门来,朝着程云秀露出一个惭愧的微笑:“抱歉,久等了……” 程云秀白了他一眼,用刀柄敲一敲顾巡之的胸膛:“我算你是孝子,亡母留下的琴要带走。可这砚台又是个什么说法?” 顾巡之讪讪一笑:“前年给砚古斋老板写了幅扇面,老板酬谢的。你不知道这方砚,用的是江州的石料……哎呀!我还有两条松香墨没拿……” “停!” 程云秀毅然转身,理都不理顾巡之一下,就往巷子的方向走。 “我没时间跟你磨叽,想活命就跟上,想死就再翻回头去,找你那劳什子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