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这边……是有什么任务？”林可可不确定地问道。
“想多了你。”艾薇儿捏了捏林可可带着婴儿肥的小脸蛋，“回去时候刚好顺路，知道你在这，就来塞拉菲歇两天，顺便送点东西给你。”
艾薇儿递给林可可一枚空间戒，“里面有6个。”
林可可打开戒指看了看，又推了回去，“我不能要。”
“别拒绝。”艾薇儿严肃道，“这是我们所有人都同意的，留着给你保命用的。”
林可可这才把戒指里的东西逐个拿出来，装到自己的空间手镯里。
艾薇儿的眼睛何其毒辣，“欧呦，这光脑和手镯，都不错吗。”
“你别取笑我了。”林可可把空戒指还回去，“头儿……最近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艾薇儿叹了口气，“不怎好，但也没到最坏的地步。”
林可可心里莫名难受，“我应该去学医疗的。”
“是个好办法。凭你的天赋，五分钟炸掉一个实验室简直轻而易举，要不了多久，联邦就能夷为平地了。”
艾薇儿鼓掌，“不愧是你，真聪明！”
林可可撇嘴，侮辱人也不是这样侮辱的……
“对了，克里斯那货，是怎么回事？”
“他啊——伤的挺重的，不过快好了。”提到克里斯蒂安，艾薇儿也是颇为无奈，“他黑进了星舰的监控系统，看见你被人压着踩碎了手，二话不说开着飞船就冲过去了，拦都拦不住。”
艾薇儿冷哼着，“就该让他涨涨记性，做什么事情都这么冲动。”
“不说他了。”红发女郎又抿了一口烈酒，“说说你吧，我比较关心你现在是什么情况。”
“就那样咯。”林可可一耸肩，“头儿给我准备的假身份瞒过他们了，目前我被阿尔伯特收养了，然后他们送我到卡莱尔上学了。”
“阿尔伯特……”艾薇儿嘴里嚼着这个名字，“你叫他一声父亲，倒也没问题。”
“什么意思？”林可可不懂了。
艾薇儿轻点小姑娘的脑瓜，“你以为，你这超常的脑域是哪来的？”
林可可惊了，“你是说……我的基因里，有阿尔伯特的一部分？！”
艾薇儿被小姑娘这傻样子逗得噗嗤一笑，“听说阿尔伯特早年间曾经频繁相亲，应该就是那个时候，那些人趁机取到了他的基因。”
“看来智商太高也不一定是好事情。”林可可摸着下巴感慨，“讨不到媳妇儿就算了，基因还被人偷了。”
“你这脑回路，可真是清奇。”
艾薇儿沉默一瞬，再次开口说道，“以后……就别来了，我也不会再过来了。”
林可可的目光闪了闪，“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
艾薇儿拉着林可可的手，斟酌着要怎样开口。
以前，那是没办法，再加上小姑娘年纪小，时间长了怕她在边缘地带待不住，头儿他们这才让小姑娘执行一些相对安全的任务，顺带着连玩儿都有了。
没想到千算万算，还是出了岔子。
当初在诺顿星留下林可可自己撤退，天知道她有多么后悔，如果小姑娘因此遭遇不幸，艾薇儿甚至想过要以死谢罪。
好在小姑娘因祸得福，但是自己不来亲自看看，总是不放心的。
她对林可可说谎了，她就是故意在这儿等着她的。
知道小姑娘性子倔，艾薇儿索性换了种说法，“你目前最首要的任务就是，好好享受校园生活，余下的，什么都不要管。”
林可可乖巧点头，“行，知道了。”
这口是心非的样子，艾薇儿只感觉心累。
她只希望她今天说的话，小姑娘能多多少少听进去一些。
“记着，任何时候，都不要心软，不管你面对的人是谁。”
小姑娘刀子嘴豆腐心的毛病从小就有，艾薇儿担心以后她会因为这个吃亏。
她盯着她的眼睛，“以后的日子里，永远永远，为你自己而活。”
林可可郑重点头，“放心吧。”
“两点多了，早点回去吧。”艾薇儿仰头，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你明天还要上课的吧，开学第一天，迟到了就不好了。”
离开绯色酒吧之后，林可可慢悠悠地走着。
反正时间还早，她不着急回去。
七拐八拐地走进一条狭窄的胡同，林可可沉声到，“跟了这么久，不累么，出来吧。”
从出了绯色的那一刻起，她就感受到有一束目光盯着她。
没感觉到恶意，林可可就没轻举妄动，想着在路上甩掉就好了。
没想到这人跟了这么久，再往前就快到学院附近了。
黑暗中一个人影站了出来。
“方同学？怎么是你！”
这大半夜的，两个本应该在宿舍睡觉的人，竟然在学院以外的的地方碰了面。
林可可反应很快，立刻痛心疾首地说道，“这黑灯瞎火的，方同学你竟然偷偷跑出学院，我是真的没想到，你竟然是是这种人。”
方鹤云从阴影里走过来，淡淡道，“这些话似乎应该是我对你说的吧，林同学。”
“你别管谁对谁说的那些个，那都不重要。”林可可有恃无恐，“我跟你讲，咱俩现在是一根绳上的，应该互相帮助，互相扶持。”
“我是拿着盖章的正规假条出来的。”方鹤云展开手里的纸条，“林同学也是？”
林可可蒙蔽了，“你哪来的假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