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杜征都维持着原态,一动不动坐在那里。
忍了忍,实在没忍住,她吸吸鼻子,说出上面那句话。
杜征终于舍得回头看她,眼神却让她有瞬间的恍惚。
柳三春刚要说“你不愿意就算了”,男人忽然起身,往床边走来。
不知道是不是这张脸的原因,她感受到了陌生的压力,甚至觉得他怎么变高了,需要仰着头去看,真让人不舒服。
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再收回来更奇怪,所以她默默地往墙角更缩去。
途中不小心压到黑豆,睡梦中的狗子不满地“喔喔”两声,柳三春赶紧挪开,小家伙再次陷入无知无觉的梦乡。
她忽然就有些羡慕黑豆。
这么一会儿,杜征已经坐到床边,柳三春立刻浑身紧绷,男人却只是挨着床沿,将半边身体搭了上来。
“是不是滴水的声音太吵,还是冷?”她听到对方低低的嗓音。
柳三春看了眼身上,这个家里所有的衣服布料,都在她身上了。
相比之下,只穿着一件单衣的杜征看上去更单薄。
柳三春没出声,缓缓躺了下去。
过了会儿,像是烦躁得厉害,“噌”地翻身,往男人这边挪过来,用额头抵上他的脊背。
“这样……暖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