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烤过的余温,还有一丝恍惚。
很快,里面的雾色消失干净,又是那双清凌凌却凉意十足的眼。
“杜征,谢谢你。”
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杜征却笑不出来。
他咽了口唾沫,喉结艰难地上下滑动,视线从她的身上僵硬地移开,咳嗽一声,说起“正事”。
“今日,我看见你说的那种箱子了。”
柳三春从小凳子上站了起来,引得旁边的黑豆“蹭”地抬头,见无事发生,这才继续窝了回去。
“那你可看清里面装的什么?”
杜征皱眉摇头,“方霖给商户们送的箱子并没有标志,我是送完货回去以后,见他旁边一直跟着的壮汉搬了个木箱进舱,不小心瞄到的。”
事实上,方霖当时发现他的眼神后,一个错步直接挡住了他的探究,杜征怕对方发现不对劲,没敢继续探头探脑。
说完,他伸手,递过来一只钱袋,“明日还要去一天,这是今日的工钱,一共一百五十文,你收好。”
“我会瞅机会,看看箱子里到底装的什么。”
柳三春眉间一折,忽然改了主意:“算了,太危险了,这件事反正同我们没甚关系,别去查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