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秦楼楚馆林立,众人也是偷偷去,从不敢放到明面上,更别说还死了人。
杜征听得眸色微沉,这事确实不好办。
偏偏遇上的还是城防营的人,恨不得闹的人尽皆知,冀老狗他们几个这回悬了。
果然,一回到营里,就听守门的兵卫说,蒙将军让众人都去校场,亲眼见证行刑。
杜征二话不说,先去主帐。
“烦请通报一声,教头杜征求见将军。”
蒙将军的亲卫进去通传,没一会儿让他进去,主帐内除了蒙将军,还有两名副将在。
杜征一进去便拜倒,“属下治下不严,还请将军责罚!”
看他进来就认错,主位上的蒙将军脸色稍霁,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行了,起来吧,你才带他们几天,这事也怨不到你头上,不过既然出了,该有的处罚也不能免,你就自认倒霉吧。”
对方大约以为他是来为自己脱身的,没想到杜征站起来第一句话便是:“将军,这事有蹊跷,可否给我几天时间探查清楚真相,若是冀明礼几人确实犯下杀人的过错,您再惩处不迟。”
冀明礼就是冀老狗的官名。
谁知蒙将军听得大怒,大掌一拍桌面,不由分说道:“还有什么真相!他们几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穿着守军的衣服去狎/妓,还把人弄死了,闹到城防营处,老子不仅赔了钱,还在顾大锤那里丢了面子,砍他们头都是便宜了他们!”
杜征却没被吓到,他顶着对方一张怒颜冷静道:“将军,大清早的天还没亮,城防营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一处娼/院中,您不觉得很不对劲吗?”
听詹枞的描述,就知道肯定不是江州八大巷里的楼子,八成是什么犄角旮旯的私人寮子。
话音落下,坐在一旁的张姓副将也开口了,“将军,杜教头的话有道理,顾——茂名虽然心胸狭隘点,但不是个好使阴谋诡计的人,说不定,他也被人利用了。”
一听顾大锤和他一样遭人暗算,蒙获当即心情大畅,暴脾气也平息几分,肯听进去话。
他想了想,觉得杜征说的有几分道理,那么早的天,他才不信顾大锤的人那么灵敏,直直往寮子里钻,八成是收到消息才去的。
到此终于肯松口,道:“行,既然人是你的,这件事就交给你,定要把事情搞清楚,看看是谁让我们参将营没脸!”
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好像知道有人在后面捣鬼就一定会要他好看。
杜征终于松口气,再次拜倒:“多谢将军!”
等他从帐内出去,张副将盯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问另一名副将:“你知道这人怎么进来的么?走了谁的路子?”
别说,后者还真知道,人就是他点头进来的,“是尤峰,堂堂都司开了口,我也不好拒绝啊!”
张副将眉头微微蹙起,引来蒙将军的注意力,“怎么怀峰,有何不妥?”
军里塞个人进来很正常,都司虽然不像他们这种有实权,但好歹是平级,就算求到蒙获这里,也得给个面子,一个小小的教头,他还不放在眼里。
张怀峰回神,赶紧道:“没事,只是觉得这人有些眼熟。”名字却没什么印象。
可能是他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