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上还有板指的痕迹,女儿从来不戴玉石之物,这怎么可能是女儿打的呢?”
听到辞忆的话,辞雅漾反而抖了抖,袖下的左手撰紧了右手的板指。
脑海中有点点思绪在一瞬间闪过。
扳指……
怎么可能?!
一定只是巧合而已!
她自己怎么可能打自己?!一定是辞忆那个贱人用了什么妖术,让她自己打的。
她明明记得,本来刚刚还在厅中和辞忆那贱人说话,结果那贱人好像做了什么,她就睡着了。
然后等她醒来就发现父亲刚好来了会客厅,脸上还火辣辣的疼,一定就是这个贱人搞的鬼!
辞雅漾想通一切,又恶狠狠的瞪着对面的辞忆。
辞忆自然注意到了这个灼热的目光,也明白这目光的由来。
她几乎是赤·裸裸的向她投射着自己目光。
那又如何,现在知道能做什么呢?有时间骂我,还不如想想怎么给自己找借口混过去吧。
毕竟她草包一个,怎么可能学得会这种堪称绝迹的巫蛊之术呢?
辞岩仔细思量了片刻,看向正在看着辞忆的辞雅漾。
他自然明白这只是雅儿使得一个小手段,可怎么说辞忆也是他的女儿,想明目张胆的偏心有失偏颇,也难免损害君子之风。
于是他厉声喝道,“雅儿,你当真知道是谁打的你吗?”
在辞岩出声时,辞雅漾总算回了神。
该死,父亲还真信了?!
若说是运气那可叫人古怪;若说这是计谋,那可就更加骇人听闻了。
辞雅漾心里想过很多念头,但是,当务之急是怎么圆谎。她转向辞岩,断断续续道,“父亲……女儿不知道……女儿现在一想好像也记不太清楚了……”那可怜兮兮的样子,活像别人欺负她了。
辞岩半晌听不到几个字,被她嗫嚅得心烦,捏了捏眉心。心道这便算是揭过了。于是挥挥手,对辞忆说道:“罢了罢了,忆儿你先下去吧。”
“老爷!”柳氏听了辞岩的话立即大叫起来,声线也跟着不自觉地拔高。
她不甘心。
辞雅漾的脸是肯定不能看了,若是以后留下了什么痕迹,没有夫家乐意上门,那她又该如何?怎能就如此揭过此事?!
“怎么?你对我的决定有意见?”辞岩一个冷眼扫了过来。
柳氏反应过来自己失态,连声道歉,“不……没有!妾身、妾身不敢……”
“是啊,柳姨娘。”辞忆赶紧去扶起柳氏,“妹妹也不一定会扇自己巴掌啊,当务之急是要赶紧找出相府中有玉扳指,并且爱戴在食指的人啊。”
“不用了,不用了。”辞雅漾连忙摆手,她怎么可能让父亲去找?这相府尊卑分明,能戴玉的本就没几个,还用找吗?
“哎呀。”辞忆突然惺惺作态的惊叫,“妹妹你这右手心好红啊!”
“啊?”辞雅漾装傻,她又马上放下了手。
这草包贱人!
“姐姐你在说什么?没有呀。”
“没有?”她似乎是急了,连忙拽过辞雅漾的手给辞岩看,“父亲,不信您瞧!”说着,她义愤填膺道,“这人好生可恶,竟然连妹妹的手都不放过,您看都红了!”
辞雅漾的手上也是红肿一片,但是依然藏不住白玉扳指的光泽。
“……”
辞岩都没眼看了。
那手……真的是肿的不堪入目。
不堪到——对不起,请容他不合时宜的想到,他这女儿不就是嫁祸个人,至于这么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吗?
“妹妹的手上怎么也有扳指?”辞忆说完,还装模作样的看了看辞雅漾左脸上的巴掌印,“好像……和打妹妹左脸的凶手的手掌也一般大……”
“雅儿,你……”辞岩的脸色有些难看,本来他还想偏袒一下辞雅漾的,可是看这大女儿的做法,压根不给他台阶下,“辞忆你先下去吧,我同你妹妹和姨娘说些话。”
辞岩已经下了逐客令,辞忆自然听得懂。
点到为止这个道理她也明白,再闹下去好处也不会再多,“好。那父亲,女儿先下去了。”
说完,辞忆走了几步还回头望一望辞雅漾要哭不哭的表情。
一出正堂门,辞忆总算神经不用绷着了。
她打了个哈欠,心道:嗯,本文爽文实锤了。
前半夜一直在忙活,好不容易回来还要管辞家这点破事,耽搁了好些时间。
她跟着伸了个懒腰。
不过还好。
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