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记在饭钱里一块儿跟我算,呸!指望他给饭钱?猴年马月去吧。” 我尴尬了一下,不用问,老板娘所说的那包好烟,肯定就是我刚才享受过的华子了。 侯老大唯一的一次“白拿”,竟然是用来巴结我的,这让我顿时就觉着自己也是个和他们一样的地痞流氓。 “算好了,一共是……不太到三千。” 老板娘把一摞欠条和计算器一起推到我和胡磊面前,我一下子就愣住了。 “不是……多少?” “不……不到三千,您要是真大发慈悲替他们结账,就给一半就行了。其实吧……那几个人也没坏到根儿上,经常躲着人帮着我收拾收拾包间,有时候还搭手帮忙把肉菜给送到后厨去。您不信就看看账单,我可没敢胡乱要钱。” 我呆愣了半天,一把抓过那摞欠条看了一下,果然。 除了今天之外,其他的每张欠条上就只记着几份价格最便宜的炒饭或者是面条,大多数时候还不足四份。 怪不得两年下来就只欠了不到三千块钱,看来胡磊刚才对我说过的话是对的。 呵,“有钱”是真的限制了我对贫穷的想象。 即便我这二十五年的人生中大部分时间是在我认为的穷困中度过的,但我还真是从来就没饿到想要去吃霸王餐的份上。 我叹了口气,从帆布包里拿出卡来递给老板娘。 “先刷五千吧,除了还你的饭钱之外,以后他们几个来你这儿吃饭,麻烦你多照顾着点儿。哎。” 我转头看着胡磊,他眨巴着小老鼠眼睛看着我。 “您吩咐。” “你回包间去,问他们要个……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