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逆托什卡托’仪式一般,从死亡中诞生,就像是‘托什卡托’仪式的反面一样,从镜子中延续了出来。还有他的牙齿,婴儿有牙正是冥府的象征……啊啊,他注定将会成为泰兹卡特里波卡在人间的化身,他注定将为这世间带来死亡的迷雾!” 母亲的声音虽然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但埃斯特雷亚却还是从她的话语里听出了悸动,以及宛如谶语一般的宣示。 这让埃斯特雷亚的心脏一阵阵抽紧。 她看着那个刚出生没多久,便陷入到睡梦之中,但仍旧微微张开嘴巴,露出唇口里雪白的乳牙的婴儿,有些头晕目眩,刚刚因为催产素在心中呼应起来的稀薄的母爱,就在此时已经完全消失无踪。他那张明明方才还觉得有些可爱的睡脸,此时又变成了一种令她望而生厌的模样。 与此同时,帕特里西奥死亡带来的心理阴影,让埃斯特雷亚的心情变得越来越糟糕,联想起为了生育这个孩子所经历的痛苦,埃斯特雷亚一下子将婴儿扔在了被褥上,还好那上面够软,并没有惊醒熟睡的孩子。 “死亡的迷雾?帕伊的死……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孩子吗?” 她喃喃地说道,用冰冷的目光扫向自己的孩子,而浑然不顾母亲在一旁朝自己扫射而来的同样冰冷的目光。 …… 半个月之后,刚刚稍微修养好一点点埃斯特雷亚将刚出生没多久的孩子留在了卡特马科的村子里,带着那只小箱子离开了这里。 她的目标是墨西哥北部的蒂华纳城,在阿卡普尔科八年多的人生中,她也了解过不少其他方面的知识。她准备在那里通过中介渠道去往美国——已经受够了墨西哥担惊受怕的人生的埃斯特雷亚,认为美利坚才是与死亡相距最远的“生”。 尽管是不告而别,但母亲——或者说,现在已经升级为祖母的那个女人却什么都明白一样知晓她的离开,在她悄悄走出家门后站在了窗口,凝望着她在夜色中逐渐远去的身影。 “纳瓦利。” 她抱着孩子,用自己刚刚取的名字称呼着这个婴儿,对着还在襁褓之中熟睡的他轻轻说道: “一切自有定数,得到和失去总是相伴而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