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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2 / 2)

,“你是谁来着?”他小声嘟囔,

记忆在脑海中像电影的胶卷一样,最后模糊的画面重叠在了一张海报上“宫盛集团新任CEO,年仅31岁……”利落的背头,微微扬起的下巴,笔挺的西装,淡色的瞳孔被摄像机照出了别样的光彩,可张德增从中看到的,还有那个秋天,也像今年,冷的很早,一个学期结束了,一些人的生命也结束了,但混乱的故事却才刚刚开始。

“宫芜?”他抬起头,面前却空无一人,“我怎么能把你给忘了呢……”张德增低头扣着手指,嘴里喃喃自语,“为什么总会遇见啊?”他讨厌事情超出意料,变得复杂。

黑夜的海一片乌黑,雪白的浪花凶恶的拍在礁石上,溅起的水花渗到了樊秋的裤腿里,“真凉啊。”她随意摆弄了几下腿脚,不怎么喜欢这种凉凉的感觉,可是转身,热闹的街道又没有一个角落是她该去的。

“樊秋。”宫芜提着一袋子啤酒走了过来,高大的身躯加上严肃的西装似乎并不适合出现在这儿。

“哦?”樊秋歪了歪脑袋,“哪有人穿西装喝啤酒啊。”

可能是因为要遇见你吧,所以我急不可耐的冲向这里。“抱歉。”

“啊,不是什么需要道歉的事,”樊秋摆摆手,“走吧,去酒店。”

宫芜提着袋子的手一紧,接着低着头默默跟了上去。他们在街头慢悠悠的走,成了一道怪异的风景,可没人为他们停留。

中途樊秋的烟一直没有断,宫芜的头也越埋越低,眉头越皱越紧,“少抽点吧,对身体不好。”

樊秋诧异地转头,她没想到宫芜会搭话来着,指尖那根没还没点燃的烟被她丢在地下,再次碾压,“知道了。”她眯起眼,露出了个大大的微笑。

但宫芜觉得假,就像是肌肉记忆一样,她对这些事总是得心应手明明一点也不开心。

“我把烟丢了,你也把眉头松开呗,一换一,很公平。”樊秋停在了一家很豪华的酒店面前,“还是搜旅游攻略来的呢,”她挠挠头,毕竟也六年不回来了,“‘palace’,真是简单粗暴,你家的?”她回头,看宫芜还是没抬起头来,“其实挺气派的,走,进去吧。”她拍了拍宫芜的后背安慰道。

樊秋先走上前敲了敲前台的桌子,咧着笑脸,伸手指向身后的宫芜,“最好的房间,他付钱。”

面对员工,宫芜架子和气场不由自主的就涨起来了,“嗯。”他从钱包里拿出卡,顿了顿,塞到了樊秋手里,接着转过头,继续闹别扭。

“真这么不开心,那就不应该追过来。”付完钱,樊秋本来想把卡再给他塞回去,结果宫芜一直有意的躲避她的触碰。

电梯里,窄小、窒息的空间,樊秋又伸手,宫芜无处可躲,是恐惧还是期待,宫芜混乱的闭上眼睛,樊秋踮起脚摸上了他的头发,“小卷毛。”顺手把卡塞进他的上衣口袋。

等宫芜脑子清醒下来,樊秋已经不清醒了。

“为什么不喜欢卷毛啊。”买的酒三分之二都已经被樊秋喝了出来,还开了几瓶酒柜里的红酒,她现在就是个脑子麻痹的酒鬼。

宫芜也不用回答,因为樊秋会自己打断,“反正什么样都挺漂亮的。”她绕了绕自己的头发,结果轻而易举的就拽断了好几根。

“不喝了吧。”宫芜拿过她手里的酒瓶,樊秋醉到想不到反抗,“头发,有去看过吗?”那时候,她还是一头乌黑的长发,他也再也没见过那么漆黑的头发,像是夜晚的底色披到了身上,就算扔在一万个黑头发的人里面,他也可以一眼看见,她在哪。

“嗯?我还挺喜欢这个色的。”现在的中长发是一种淡淡的金黄色,但因为漂染过太多次,发质已经变得十分脆弱了,她也不喜欢打理,总是毛躁躁的。

“黑头发就挺漂亮的。”宫芜拿起酒瓶灌了一口,酒精味渐渐充满了口腔、鼻腔,感觉下一秒就会诱惑的他头脑发昏,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宫芜啊,你那时候要是和现在一样就好了,我会爱上你的。”樊秋勉强拿手肘撑着自己的脸颊,酒精压的眼皮昏沉的睁不开,嘴角淡到没有弧度的微笑,轻到没有重量的声音,却比桌面上昂贵的红酒更加醉人。

“是嘛。”房间好像太大了,为什么自己会听的那么清晰,宫芜握紧了酒杯,低下头,一闭眼,湿润的眼泪就浸湿了眼尾,“真混蛋啊……”他尝试在模糊的视野里看清樊秋的表情,他尝试在混乱的脑海里找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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