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这是什么东西?”她皱起了眉。 【找~到~你~了~】 阴森的声音自晏融身后响起,她一扭头,发现裂解者正在从楼梯上下来,她积木状的身躯已经堆积了更多的方块,这些新鲜的方块上依然残留着组织器官的痕迹,而裂解者那布满裂缝的头上则有着诡异的微笑,比较靠后的两条手臂正在将一个人的身体狠狠向内按压,团成球状。 【真得感谢你,我得学会怎么运用我的力量才对,只有有了对手,才会有所成长……来吧,你一定会成为我最优秀的眷族……】 “我才懒得跟你这种东西打。”晏融撇了下嘴,“你还是逃不出这片空间吧?就算想要追杀人也得碰运气才行,就算能因为眷族受到攻击产生感应,你这赶来的速度也够慢了。” 【你跑不掉——】 “再见咯~”晏融手指在额角一划,比了个再见的手势,转头直接冲入了透镜之中。 裂解者发出了一声冷笑,却也不继续追赶,而是随手将新捏好的肉块丢入了走廊,转身继续找下一个时间位垒去了。 陆凝和多丽安则又一次来到了三楼,这个时间的三楼自然没有佣人在,两人来到了多丽安所熟识的那扇门旁边,刚要推门,陆凝忽然感觉自己肩头微微一热。 “多丽安,等等。”她反手摸了摸肩膀背后背的东西,本来她也没带什么,只是摸出了一个水壶来。 她回忆了几秒钟才想起这个水壶里面装的是什么。 “喂?陆凝吗?” “蓝荼?你从列车上下来了?” “早下来了……比你晚了一班车吧。”蓝荼的声音还是很稳定,“我们接了个悬赏,要查看几个监狱的牢固程度,没想到在时之馆这里能感应到我之前留下的火苗。怎么回事?你们怎么进去了?” “这里是维拉住过的地方。” “我知道,这地方也算有点名气,问题是你们进去干什么?瞻仰维拉爵士的遗体?” “我们想知道维拉是不是留下了什么财宝之类的东西,这里不是个遗迹吗?” “这么说倒也没错……”蓝荼说道,“里面什么情况?” 陆凝大致总结了一下。 “你们人还不少,我在外面碰到了两个,居然里面还有这么多人吗?” “都走散了!” “别担心,时之馆并不是个连接过去和未来的迷宫。” “什么?但是我们在这里确实跨越了不同的时间——” “时间是能隔绝我的火苗的,时之馆本身依然存在于目前的时间内,所以我们才能通讯,不过你们在里面一定是时间感混乱,不知道究竟是过了几分钟还是几十年。” 陆凝看了多丽安一眼。 蓝荼没有停顿,继续说道:“时之馆内的状态应该是投影状态,怎么说呢……就像是同一时刻在不同地方发生着事情,这个就是同一时间的不同时间发生……” “你还是别绕了,我知道你想表达什么,直接说我们有没有办法出去?” “回到原点就行了,你们在里面一定不会遇到过去的自己,只是一般人无法对投影轴进行定标。我会给你们一点外部帮助……嗯……” 片刻之后,陆凝感到手里的水壶凉了一些。 “现在你可以通过热度来判断自己距离原点的时间,这其实不是个迷宫,所有的投影都是互相连接的,而且只是为了囚禁这里的一个特别危险的存在设计的。” “什么特别危险的存在?”陆凝将壶再次放在了背后背包里,伸手打开了面前的门,一间和研究所时陈设差不多的个人办公室出现在面前。在桌子上很明显有一枚王室徽章压着几份文件,多丽安伸手一指:“就是那里……维拉的研究成果就是那堆文件的第二份,不过之前是用我的财宝压着的!” “直接进去。”陆凝冲入了办公室里,直接抓起徽章塞入了口袋,然后快速清点了一下桌上的文件,从里面抽出了一个信封。 【致维拉: 已成功复制思维副本,非常感谢你的协助。 根据我们所签署的协议,关于你的副本部分将对所有人保密,直到你我双方都不在人世。 随信附赠一枚赠品,这个单独开辟的记忆网或许能让你看淡过去。我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不过我坚持认为,只要人还活着,一切就有挽回的余地。我们不能接受再失去更多了。 保重。 塔季耶夫】 陆凝快速浏览过了这封信,然后将一张信的照片融入了长袍当中,口中问多丽安:“外面的佣人什么时候会到?” “不知道……我没见到有人过来!” “什么?”她立刻抬头,“一个佣人都没过来?” 就在此时,走廊里响起了怪异的歌声。 【休止,休止,休止……那些迷途的灵魂,在旷野的丰碑之上盘绕数日。撕咬、吞噬、消失……一切死去的事物,于炼狱的终点披挂起陈旧腐尸。】 多丽安猛然捂住了自己的额头,发出一声尖叫。 【彷徨吗?畏惧吗?你的勇气在和你的怯懦争论。悲伤吗?怀疑吗?我的所作所为究竟是正义还是邪恶?我们在堂而皇之地承认自己的自私,又何尝不是为自私所寻找的借口?我们以杀戮成就自己的未来,却是否质疑过自己有没有资格带来死亡?】 “别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