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教头!” 孙磊喊了一声见那人没反应,又继续喊了一声。 “呜呜……喔喔!” 被钉在十字木架上的男子终于醒了,披头散发的呜喔叫着,像是说不出话来。 “这是嘴里还塞着东西?” 听到喔喔声,孙磊看了看那男子嘴上绑着根绳子,嘴里似乎还塞着东西。 “如果你是王教头就点点头!” 孙磊没有急着解开绳索,他还不确定这是不是王进,不过看着样子十有八九了,不光被捆着,肩膀上还上了琵琶钩,穿了琵琶骨。 “呜呜……喔喔!” 那男子依旧喔喔叫着,和刚才一模一样。 “王教头,我不是坏人,你若是还想见到老娘就回答我的问题。” 孙磊见王进很激动,更不敢解开他嘴上的绳子了,这要是一叫喊,自己就是插翅也难飞了。 听到老娘二字,王进终于不再发出声音,那浑浊的双眼恢复了清明,满眼急切的看着眼前的孙磊。 “我现在解开绳子,你别喊叫!” 孙磊这才慢慢解开绳子,又从王进嘴里取出一节硬木。 “这位好汉!我娘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木块一拿出,王进立刻问了母亲的事。 “挺好的,现在史进正照顾着呢,能吃能喝,就是受了刺激,现在神志不清,天天喊着要我们救你。” 孙磊也没隐瞒,把事情一五一十全说了,现在让王进安心才是最顺利的营救。 “娘,孩儿不孝!不孝啊!” 王进一听史进的名字也就相信了孙磊的话,知道母亲被刺激得神志不清,涕泪横流的哭泣起来,他真是不孝,最终还是连累了老娘受苦。 “王教头别伤心,我们来太原府就是救你的,你这日子还长着呢,以后尽孝不就弥补回来了?” 孙磊安慰着情绪有些激动的王进。 “王教头,你安心等上一两日,我回去谋划一下,有了办法立刻就来救你出去。” 孙磊看着王进说道。 “好汉,不用救我了,让我那徒儿史进好生照顾母亲早早离开此地即可,以后千万不要说和我有关。” 王进摇头低声说着,他已经逃够了,从东京逃到关西,逃了几千里也逃不过高求的魔掌,为了不连累母亲,他已经认命了,只有自己死了高求才会罢休,母亲才会安全。 “王教头,这话我一说恐怕史进第一个不愿意,到时候拿着棍棒冲来救你,大闹一场把自己也陷进来。那时候您母亲谁照顾?” 孙磊见王进心生死意,连忙劝着,这时候可不能心生放弃的念头。 “就这样了,王教头这儿稍歇息,我一两日就带人来救。得罪了。” 孙磊拿过那木块就准备塞进王进嘴里,可不能留下线索。 “好汉,千万不要来救我,那狗官在府里养了不少死士,擅使飞钩套索麻药迷烟,若是惊动他们,那就麻烦了。” 王进连忙说着,他就是着了套索的道这才被抓的。 “这事王教头就不用担心了,我会看着办的。” 孙磊听见了鸡鸣声,知道天快亮了,连忙把木块塞进王进嘴里,把绳索捆上,不给王进说话的机会。 做完一切,孙磊趁着天没亮,屋外护卫还在贪睡,顺着窗户就熘了出去。 五更一过天就亮了,街道上渐渐开始有行人,孙磊脱去了夜行衣,装成行人的模样偷偷熘回了客栈。 翻窗进入屋内只见三双眼睛就盯着自己。 “你们怎么都不睡觉啊!” 孙磊被这三双眼睛吓了一跳,见是鲁智深、史进和孙安这才放心下来,抱怨着说了一句。 “你这一去就是半晚上,洒家担心,怎能入睡?” 鲁智深看着孙磊没事这才说道。 “哥哥,可有我师父的消息?” 史进连忙问道。 “有,被关在那通判府中……” 孙磊把找到王进的事详细的说了一遍。 “这些狗官,这天杀的歹毒伎俩也用上了,着实可恶!该杀!” 鲁智深一听怒从中来,拍着桌子咬牙说道。 “什么歹毒伎俩?” 孙安奇怪的看着鲁智深,他没听出什么问题。 “那穿骨的琵琶钩是相当恶毒的刑具,那琵琶钩只要穿透琵琶骨,就封住了人的奇经八脉,武功全废,一点气力也使不出,形同废人,任你武功再高也挣脱不得,而如果强行挣脱就会伤及经脉,到时候血流如注,流血都会把人流死了。” “这歹毒的伎俩西夏人就使用过,抓着武功好的军中好汉就用这琵琶骨,甚是歹毒!” 鲁智深气愤的说着,杀人不过头点地,这般作践人就可恶了。 “那师父岂不是......” 史进一听急得都快晕厥过去了。 “史大郎别急,也不是没有办法,我到是知道这琵琶钩的解法,只要没伤着伤着肩膀上的筋脉也许还有救,不过我也只是听军中传闻,从未未见过穿了琵琶骨还能养好的。” 鲁智深本想安慰史进,可话到嘴边也不敢说太满,从未有人受过这歹毒的刑法还能养好的,见过的都是武功尽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