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州府。 “知府大人不好了,贼寇索要赎金,事情都传开了!” 一名都头跑进县衙后堂对着济州知府说道。 “赎金?” 知府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贼人找他这个知府要赎金?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是的,黄团练要三万贯,何使臣要一万贯,其余指挥使、巡检、虞侯各要三五千贯不等,再下一级的兵马使、都头、承局、押官等要三五百贯,兵卒一人十贯!” 都头连忙说着街上传开的消息。 “贼人竟敢如此?” 济州知府大惊,他为官多年,见过贼人也不少,但从没有敢如此勒索官府的,按贼人那要法,至少也要十万贯,别说他没有这么多钱,就是有他又怎么可能和贼人交易? “朝廷呢?东京可有消息?” 济州知府换忙看着周围的官员问道,这事情已经不是他能处理的了。 “知府大人,东京那边没有出兵的意思,应该还是让我们地方上自己解决。” 一名孔目开口道。 “那如何解决,你们可有良策?” 知府看着众人问道,这确实是朝廷一贯的回应,各地造反的贼人只要不是闹得不得太厉害,东京一般都是不管的,一般都是地方和贼人来回征伐,慢慢消磨敌人。 “知府大人,如今济州兵马折损大半,恐无力再与梁山孙磊相抗,不如上报京东东路转运司,请转运使相公调集京东各州大军前去围剿。” 一名虞侯建议道。 “只恐转运使肯,京东东路其余州府不肯!” 一名指挥使说道,济州大败的事情已经传遍京东,济州大军败得如此惨,其余州军哪里肯再去?梁山泊属于济州管,和其他州府无关。 “梁山泊明明是我和郓州一家一半,怎的就变成我一个人的事了!” 济州知府唉声叹气,自己怎么就被调来了济州这麻烦的地来。 “知府大人,不如派人去探探贼人的口风,那么多军士贼人也养不起,他们扣留着也没用,给些好处估计也就罢了。” 一名押司官开口道,贼人这要赎金怕也是个气话,只要好好谈谈,给些利益贼人应该就会放人。 “不错,那么多人可不好养,贼人哪来的粮草,可派谁去谈?” 济州知府看着周围一众官员,可那些官员都是低头不语,明显都不愿意去。 “本府养你们千日,如今要用你们,却无一人能为本府分忧!” 济州知府大怒,到了要用人时身边竟无一人能用。 “知府大人,不是我等不可能,实在是我等不熟悉梁山贼人,也未曾识得江湖人物,此去梁山怕是要无功而返。” 那名押司官开口道。 “那你们可有人选?” 济州知府看着众人继续问道。 “知府相公,小人推荐一人,郓城押司宋江,此人乐善好施专解人急难在江湖上名望极高,素有有山东及时雨,郓城黑宋江之称。此人若是去,梁山贼人定然给几分面子。” 一名观察使开口道,郓城在济州治下,宋江的名号济州之人都听说过。 “还有这等人?好,你去郓城告知于他,让他去与贼寇谈谈,如何才肯放了官军!” “另外传本府命令,集草屯粮,招募悍勇民夫,智谋贤士,防备梁山贼寇。附近州县并力协防!” 济州知府看着众人下令道。 得到命令的观察使骑着马就连夜去了郓城。 “观察使缘何如此急忙?可是知府大人公干?” 正在县衙门口看守的雷横见济州观察使骑马而来上前问道。 “县令大人可在?宋押司可在?” 观察使下了马可顾不得客套连忙问道。 “正在县衙审桉!” 雷横开口道。 不等雷横说完,观察使就冲进了县衙,打断了县令时文彬的审桉,时文彬见州府观察匆忙而来,知道有急事,让差役带走犯人清空了公堂。 观察使见县令时文彬和宋江都在,把事情快速的说了一遍。 “这梁山恶贼竟敢真的勒索州府,简直是无法无天!” 时文彬听了大怒,身为一个正直的官员,他那里能忍这些。 “观察,知府相公让我去梁山救回官军?” 宋江脸色不变,确定式的问道。 “宋押司在江湖上宿有威望,是去梁山谈判的最好人选,黄团练、何使臣还有一千多军官士卒都系于宋公明一身了。” 观察看着宋江抱拳道。 “观察言重了,能为知府大人分忧是宋江的荣幸,宋江是怕难当此大任,误了知府大人的事。” 混迹官场的宋江自然知道知府大人的命令不可能回绝,但他话不能说太满,他面子再大也不可能一句话换回那么多人,更何况他和孙磊并不熟悉,也无恩情,上次孙磊就很不给面子,这次去了怕也差不多。 “只要宋公明尽力即可,知府大人不会怪罪的。” 观察使见宋江同意,立刻大喜的说道,只要宋江肯去他就能交差,至于成不成那就要看天意了。 “那宋江就权且一试。” 宋江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