郓城。碗 “父亲,收到消息,那孙磊带人打破了安山镇,又败了东平府兵马都监和两千军马,如今正朝独龙山而去。” 张伯奋看着父亲张叔夜禀报道。 “嗯。” 张叔夜却只回答了一个“嗯”字,这让张伯奋一脸疑惑。 “父亲,贼人都出了水泊,咱们还等什么?” 张伯奋看着张叔夜问道,张叔夜召他们兄弟带人来郓城,目的不就是打梁山贼寇么。 “父亲,出兵吧,我们打头阵,定然灭了那孙磊!”碗 张伯熊也开口道。 “孙磊也是这般想的。” 张叔夜看着两个儿子开口道。 “什么!” 张伯奋和张伯熊脸色一变,如果父亲所言不错,那他们就都被都被孙磊骗了。 “梁山泊孙磊可不是一般贼人,你们看他都在做什么,鼓励商业、维护地方、收保护费其实就是建立自己的税收系统,今年更是垦荒耕种,弄得周边百姓正相去投,孙磊俨然真成了除暴安良的英雄好汉,你们何曾见过如此贼人?” 张叔夜看着两个儿子说道,两个儿子也算是剿贼经验丰富,哪怕是数倍于己的贼人都曾击溃过,可梁山泊不同。碗 “父亲,孙磊这厮反心昭然若揭,朝廷为何不起大军来?” 张伯熊很不解,孙磊这意图太明显不过了,这种反贼就该以雷霆之势灭杀。 “这就是孙磊的聪明之处,他闹得再凶也不过是在水泊里,又不曾攻城起势,谁会把他当回事?” 张叔夜叹了口气道,朝中多是奸佞,整日只想着争权夺势,贪财徇利,哪里会理会一个草寇? “这孙磊着实狡猾。” 张伯奋摇头道。 “可不止狡猾,这孙磊与以往遇到的贼人大不相同,曾经见过的贼人多是凶残成性,为祸一方,整日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直搅得天怒人怨,百姓怨声载道。”碗 “这时候朝廷就是正义的,出兵那是占据天时地利人和,极得民心,百姓争相协助。可这里完全相反,百姓仇恨朝廷,不信任官府,反倒是愿意去相信贼人。” 张叔夜继续说道。 这段时间张叔夜仔细分析过孙磊的所作所为,越是分析就越是觉得可怕,这种人要么天真得脑子有病,要么心机深到极致,是那种能搅动天下的悍匪。 张叔夜忽然想到了汉末的黄巾军,那可是搅动天下的势力,孙磊如今虽然远不如黄巾军那般声势浩大,可野心同样不小,动摇的是大宋的根基。 “父亲,前段时间您不是见过孙磊?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张伯熊疑惑的问道,郓城之人茶余饭后谈论最多的就是梁山泊,而梁山泊里最有名的就数孙磊,传得那是神乎其神,如果评书里的人物。 张伯熊对此是一点都不信的,百姓无知,容易被蒙蔽,三人成虎,传来传去就成了神话。碗 “是个二十四五的年轻人,一点悍匪的样子都没有,倒是像个富家公子,我若不是亲眼所见,也不敢相信是这样一个人占据梁山泊。” 张叔夜摇头苦笑道。 “这……” 张伯奋和张伯熊一愣,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他们想象里孙磊应该是身高八九尺,魁梧有力,皮肤黝黑,一脸虬髯,双目如狼,脸上有两道刀疤,这才是悍匪该有的样子。 “父亲,那我们怎么办?那孙磊已经杀去了祝家庄,我们总不能不管吧。” 张伯熊开口道,他们可是和东平府有过约定,双方合力联,合理对付孙磊,虽然郓城只是个县,但距离梁山泊近,动手方便。 “等!”碗 张叔夜只有这么一个字。 “等?这怎么等?等孙磊攻破祝家庄!” 张伯奋不解了。 “是的,村镇不用管,咱们要等到孙磊攻打县城、州府!” 张叔夜点了点头道。 “攻打县城、州府,父亲您这是?” 两人不解的看向张叔夜,完全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等到贼人攻城那不是一切都晚了。碗 “父亲,郓城距离梁山泊最近,郓城城矮兵少,梁山贼人势大,如何挡得住!” 张伯奋一脸担忧的说道,郓城可不是什么大城,饶是他们有些本领,父亲运筹帷幄,这小城也挡不住千军万马。 “为父倒是希望孙磊杀来,只要他来,我便死守城池,与他鱼死网破,让百姓知道官员是守土卫国,贼人才是烧杀抢掠!” 张叔夜摇头道。 “父亲,不可呀,没必要与贼人拼死!” 张伯熊连忙说道,父亲有治世之能,只是缺个机会。 “只要能杀贼何必在乎生死。”碗 张叔夜坚决的摇头道,自他为官那一刻早已经不在乎自身性命,只要能为国除贼,他死而无憾。 “孙磊如今把自身营造得很好,宛如正义的化身,将朝廷和官府打到对立面,让百姓只信他孙磊,不信朝廷官府。” “这是极为可怕的,我要的就是助长孙磊的野心,让其膨胀,不管孙磊多聪明,多么有想法,多么隐忍,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