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州。 一众大商贾和大地主来到了柴家庄,如今柴进是梁山泊在沧州的管事。 “欢迎欢迎,各位请坐!” 柴进笑着对着一众来访之人笑着抱拳道。 自从被高镰陷害入狱之后,柴进这还是第一次在家里宴请客人。 以前柴进隔三差五就会在家里宴请宾客,他很享受那种被人称赞的感觉,那时候他会觉得自己还是柴氏皇族。 可高唐州的事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他的傲气,原来他只是个笑话,众人围着他也不过是为了利益,背地里怕不都是在笑话他。 如今又不同了,他不再是举目无亲的柴氏遗孤,他有了好兄弟,一个敢为了他和天下做对的好兄弟。 “各位,马上就入秋了,这今年的钱粮可不要让柴进为难啊!” 待众人坐定,柴进看着“高朋满座”,也不客套寒暄,开门见山就说起了正事,如今他是梁山泊在沧州的管事,自然要把梁山泊的利益放在首位。 “柴大官人,这今年年景不好,大水刚退……” “大官人,这今年遭了兵灾,辽国那边贸易都断了……” 柴进才开口,立刻就是一阵叫苦声传来。 “各位,今年什么情况我很清楚,但规矩就是规矩,这是梁山泊孙磊哥哥要的东西,希望各位不要让我难做!” 柴进将一份单据递给一旁的都管,让他分发给众人。 “柴大官人,这不是要我们的命吗?” 一看单据,立刻有人跳起来说道,其余之人都是义愤填膺,一副要拼命的模样。 柴进却是笑着看着那些人哭嚎,他可不是什么毛头小子,柴家在沧州也算是富贵多年,对于这些人有多少家底那是太了解了,这份单据是他亲自厘定的,虽然会让这些人大出血一把,但还不至于要了那些人的命。 “各位,如今沧州已经归了梁山泊,孙磊哥哥仁慈,没有找你们,你们莫不是以为梁山的哥哥们不敢找你们?” 柴进见众人安静下来这才开口道,他话语声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插在众人心口。 梁山泊是什么?那是土匪窝,土匪占据州城哪有不劫掠的?梁山泊现在没来,那还给他们一个机会,如果不识相,明天杀上门去,那可就不止要单子上这么点东西了。 “柴大人,你和孙头领相熟,看在沧州一脉的份上,帮我们美言几句!” 有人开口说道,孙磊为了柴进可是打下了高唐州和沧州,这可不是一般的情意,只要柴进开口,一切都能摆平。 有了第一个开口的,其余人也都是开口求起了柴进,这一刻他们又回到了曾经,阿谀奉承巴结柴进。 可这一切在柴进眼里却成了莫大的讽刺,曾经很享受这些,可现在不同了,这些人虚头巴脑的巴结对他毫无意义,他现在已经没有什么面子了,但他会用自己的实力把面子挣回来。 “各位,面子可不是这么用的,今日我请求各位来只是通知,各位也比不让我难做。” 柴进看着一众人开口道。 说完话,柴进拍了拍手,仆役侍女端着餐盘开始上菜。满桌的美味佳肴,众人却提不起丝毫食欲,想着那单据上的东西他们就一阵肉疼。 黄河边。 “辽人有些过于平静了!” 张叔夜看着京观,又看了看北方,自从他们打败三万辽军,垒起京观已经过去了很久,北方的辽人却是出奇的安静,到现在为止竟然没有起兵报复的迹象,这很不正常,辽人可不是能忍气吞声的。 “应该是辽东出事了!女真人还真不简单。” 宗泽脸上全是凝重,辽人不是善类,吃了这么大的亏还能忍住,只能是有更重要的事牵制住了辽人,辽人现在没空管他们。 “女真人?真那么厉害?” 张叔夜没见过辽东的女真人,他无法想象那是什么样的人。 “比辽人厉害多了!” 宗泽回想着当初在苏州和复州见过的女真大军,那是他见过最凶残的蛮族。 “难道就是知道这些孙磊才敢把大军调回梁山泊去?” 张叔夜看着宗泽问道,沧州大战之后孙磊把大部分军马都调回了梁山泊,如今这里只留了他们两人和公孙胜外加五千大军。 “孙磊看似行事不拘一格,但实际上极为稳重,你可见过他做没把握的事?” 宗泽摇头道。 “还真是!” 张叔夜叹了口气道,孙磊做事看着癫狂,但每次都是做好了完全的把握。 “你也是见过梁山泊水军的,船只除了能作战,更能运兵,看似孙磊把大军都调走了,其实三五天之内孙磊便能把大军调来,这种速度就是孙磊的底气。” 宗泽看着滚滚黄河开口道,孙磊对于水军极为看中,而且运用起来丝毫不生疏,这让他很是疑惑,兵法上都很少提及水军,孙磊是从哪里学得这么多东西的? 就在此时,柴进骑着马到来。 “两位老将军,公孙道长在吗?” 柴进对着宗泽和张叔夜抱拳道。 “就在军营之中!” 张叔夜对着柴进抱拳还礼,柴进是前朝皇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