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跟他,面对面辩驳。他说是兄妹,而我说不是。外人会相信谁?在外人看来,谁管你法律上是不是兄妹呢。他养了我这么多年,如果我说一句不是兄妹,那我是不是狼心狗肺。如果我附和他,说是兄妹,那我是不是就□□了。
但周泽斌不同。他的一句话顶我一万句。他可以说我们不是兄妹,法律上不是,情感上也不是,没人会指摘他。如果他说我们是兄妹,对他没有任何影响,对我却是致命一击。虽说不做外交官,也可以做翻译官,也可以出国,还有其他的出路,可这是我一直以来的奋斗目标,哪能那么容易放弃啊?
想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之后,温静琳咬了咬下唇,最终下定决心,放下身段。身体慢慢前倾,用热吻拥抱对方,主动伸出舌头,探进对方的领地,两方舌头相遇,天雷勾地火。周泽斌热情地回应着,把对方的舌头逼退回原地,自己变成了攻城掠地的一方。两方唇舌相依,水乳交融,经过几分钟的激战,终于平静下来。
周泽斌把温静琳抱在怀里,也不说话,就等着她主动开口求和。
“那你一会儿打电话,直接说实话,说我们是男女朋友,不是兄妹。我们没有□□。可以吗?”温静琳恳求道。
“你刚刚不是还说我们是兄妹,怎么现在又不是兄妹了呢?你变脸变得真快。”周泽斌一边说,一边饶有兴致地抚摸温静琳的小蛮腰。
“我们一直都不是兄妹,刚才是我说错话了。无论从法律上还是血缘上来说,我们都不是兄妹。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我的男朋友。”温静琳平静地说道。
“只是男朋友?”周泽斌一边柔情地问道,一边亲吻着温静琳的小脸蛋。
“还是我未来老公。”温静琳顺从地回答道。
“那这个未来有多远啊?”周泽斌继续问道,眼神迷离地看着她。
“你想有多远?”
“不是我想有多远,而是你想有多远。我都听你的。”周泽斌“体贴”地说道。
“等我正式入职之后,马上去领证,可以吗?”温静琳试探着说道。
“要正式入职啊?嗯?”周泽斌的手在揉搓着温静琳软软的耳朵。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周泽斌的话如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温静琳的心上。在外人看来的温柔,实际上是一把温柔刀。温静琳听出了他不容置喙的拒绝,没有反抗的勇气,只能说道:“那要不下个月。”
“要下个月啊?嗯?”周泽斌的手继续揉搓着温静琳软软的耳朵。
温静琳只能改口:“要不明天吧,可以吗?”
“明天?会不会太突然了?我可是一点准备都没有。”周泽斌嘴上说着不要,脸上发自内心的笑容却出卖了他。
她乖巧地说着周泽斌想听的话:“不突然。我们已经在一起四年了,也该结婚领证了。”
他欣赏地看着她,“你真的愿意明天领证吗?我可没有逼你。”
她微笑着,双手主动勾住周泽斌的脖子,“当然,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你今天特别乖巧,特别迷人。”说完就情不自禁地吻上了她。
她默默地承受他的吻和爱。
一番激情后,周泽斌拿起手机,在手机上操作一番,然后把手机递到温静琳面前,她看到一条信息,是预约登记结婚预约成功的信息。温静琳留意到一个细节,收到信息的时间是两天前。
她还没问出口,周泽斌就主动说起:“你看,我们是不是很有默契?本来打算给你一个惊喜,预约了明天去登记结婚,没想到你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你说,我们是不是天生一对?”
她知道他早就决定的事情,别人是无法改变的。他嘴上说着不逼我,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但哪一次不是他高高在上,掌控着我的生杀大权。我根本就不可能说出一个不字。两个人处于这样不平等的地位,我又何来自愿呢?
不过我知道,有得必有失。考进外交部是我改变人生命运的重要途径,我不想再过以前那种寄人篱下的日子。事业总比爱情重要。没了钱,我会死。没了爱情,我不会死。
我清楚地知道,我正处于人生的转折点上,应该做出什么决定。
“上天怜悯我,在我最落魄的时候,派你来到我身边,拯救我。只能说,我们的缘分天注定。”温静琳知道周泽斌想听什么。既然他想听,那就说给他听好了。
他满意地在她的唇上献上一个深情的吻。然后一手搂着她,一手拨通了刚才的电话。
“喂,你好!我是周泽斌,刚才你打我电话时,我在忙,实在不好意思。”
“是这样的。我跟静琳现在是恋人关系,我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所以谈不上□□。”
“不知道你从哪里听说我们是兄妹关系,这不是真的。我爸跟静琳妈妈没有登记结婚。这个你可以去户籍所在地的派出所和民政局查,当然你也可以去当地的居委会或者找我们原来的邻居亲戚,去核实。”
“我包养她?这纯粹是无稽之谈。我跟静琳,男未婚女未嫁,正儿八经地谈恋爱。作为恋人,我为了表达对她的爱意,也会转账,但这些都是正常情侣间的花销。”
“静琳在校期间努力学习,私下也是一个极为自强自爱的人。为了考取这个职位,从大一就开始准备,极为不易,她不可能去做这些事情。我希望领导可以明察秋毫、分辨是非,不要听信这些不实举报。”
温静琳耳朵直竖起来,留意着电话那头的动向。整个人都贴在了周泽斌身上。
电话挂断了。
“你满意了吧?”周泽斌笑着问道。
“这些真的不会影响到我的录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