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接通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串西班牙语。
她双手紧紧拽住他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眼含泪珠地看着他,双唇紧闭,不肯开口。她相信自己一个月前逃走,跟自己刚刚的表现,已经彻底激怒了他。眼前的他已经丧失理智。以他对自己的占有欲,如果自己真的脱离他的控制,她毫不怀疑他会做出伤己伤人的事情。
电话那头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空气安静了一会儿,最终她还是被迫无奈说了一串西班牙语。
她挂断了电话。
周泽斌把刚刚的录音发给庄可期。没过一会儿就收到回复。
【电话里那头问她需要什么帮助。她说不小心打错电话。】
周泽斌看到庄可期的回复后,放开了掐住她脖子的手。
吻了吻她,说道:“真乖!这才是我的乖宝贝!”
避免夜长梦多,他马上订了回国的机票。由于没有从巴塞罗那直飞广州的航班,他买了直飞北京的机票。
他执着于直飞国内,是因为如果中转的话,他怕她在中转过程中有机会向外界求救,变数比较大。虽然他有把握控制她,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直接飞回国内,比较让人心安。
她失去了最有可能获救的机会。她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自己。她也没有那个心情去问他。当务之急是如何摆脱他。她给自己打气:千万不要气馁,千万不要沮丧。要有耐心,慢慢寻找机会。
他解开了绑着她的绳索,说道:“你收拾一下,我们现在去机场。”
接着,他就像守门神一样,站在大门口。
温静琳心中万般不愿,但不得不按照他的意思去做。其实她根本没什么行李,当时她为了防止他起疑心,什么东西都没带,除了证件和穿在身上的衣物。
现在也只不过是多了几身衣服而已,很快她就收拾好了。
她想着一路上还有很多机会求救,出租车上,机场警察,飞机上。
此时她还是信心满满。直到他又说出了令她震惊无比的话。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周泽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透明自封袋,里面装着几粒白色结晶性粉末。
她疑惑地看了看他。
“这是□□,是一种剧毒。你说,如果一个人吃了这么一小粒,要过多久才会死掉呢?”
她不敢相信。她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他从哪里搞到这些东西?
她震惊地瞪大了双眼,手上收拾的动作停顿了下来,整个人被吓到一动不动。
“你要不要试试?”
温静琳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
“那你一会儿要乖一点,不要乱说话。如果你乱说话的话,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喂你吃这个东西哦!”说完,他又把东西放回口袋里。
他疯了,他彻底疯了。
他手上真的是□□吗?他真的会毒害自己吗?
她不想死,也许他只是吓唬她。
可她不敢赌。
这时她才反应过来,从刚才的震惊中醒过来。愤而扑向他,双手伸进他的口袋,试图抢夺过来。
他早有防备。他稍微侧了侧身,她扑了个空,撞到门上。她转身继续扑向他。
他无所谓地张开双臂,迎接她的愤怒。
她不顾一切地冲向他的口袋,手忙脚乱地乱翻。口袋的布料被翻了出来,结果里面什么都没有。凭空消失了,她不相信。
她正愤怒地翻找另一边的口袋,刚摸到透明自封袋子,就被他捏住了下巴。
他抬起她的下巴,低头狠狠地亲吻怀里的女人。同时他的手往下走,做出掐脖子的姿势。
本来她还死命挣扎,当脖子上被掐得越来越紧的时候,呼吸变得困难,她只能停下了挣扎的双手,顺从地迎接他的吻。
感受到她的变化,他松了松手的力度。
不一会儿,他放开了她。
“收拾好了?”周泽斌问道。
她点了点头。
“那就走吧!”
他牵着她的手,离开了公寓。
两人坐上了出租车。
一路上周泽斌把手放在她的腰上,紧紧地搂着她。另一只手紧握她的手,时不时地把玩一番。
温静琳很想用西班牙语向司机求救,但她的确怕了周泽斌。这个人疯起来,什么都做得出来。
她一路纠结,直到在机场下了车。
庄可期与他们两人在机场汇合。她看到他之后,发现原来他就是昨晚敲门的那个亚洲人。果然,不能给陌生人开门。
温静琳四周张望,寻找时机向外界求助,尤其看到机场警察经过的时候,眼神都要跟随着他们走。
她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没想到这一切,周泽斌都看在眼里。
“我想上洗手间。”她说。
“忍着,上了飞机我陪你去!”他拒绝了她。
“我忍不了。”
“忍不了的话,就拉在裤子里。”
他决不允许她离开自己的视线。别以为他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无非是想在女洗手间里向她人求助或者借电话报警。想都不要想!
她不想回去。她想起之前两人的种种,她只是想要一个自由的未来,她都已经跑到国外了,为何他还不放过她?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失去的,大不了一死。她放手一搏,成败在此一举。她突然发力挣脱他的桎梏,不管不顾地冲向对面的两位警察,捉住其中一个警察的手,害怕地向警察讲诉自己的需要,寻求警察的保护。
庄可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