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尔小姐”，贵族小姐们纷纷行礼。
“不是很能说吗？你们倒是回答我的问题。”
碰上硬茬，一众贵族小姐低着头，脸色难看，无人敢先开口。
这位不是向来嚣张自傲吗，怎么突然为一个平民出头？
“里尔小姐让你们说话，哑巴了吗？”跟班厉声呵斥。
“不是不是，没有这个规定。”
“里尔小姐，是我们说错话了”，众人忙声弯腰道歉，生怕被记上一笔，牵连家族。
跟班看了看赫蒂的眼色，说道，“那就都散了，别再围着。”
人群散开，妮卡走上前，鼓了几声掌。
“赫蒂，不错嘛，这还是我认识的里尔·赫蒂吗，不会是被人掉包了吧？今天不但没找人麻烦，还帮人解决麻烦。”
“本小姐才不是喜欢找别人麻烦的人，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赫蒂一脸傲娇。
“是吗，那你之前怎么总是针对我？”
“不过是刚好遇见了，实话实说而已，你以为你是谁，我为什么要总是针对你，想太多。”
赫蒂高傲扭头，提起裙摆离开。
鉴定完毕，收回刚才的话，她就是本人无误。
跟班忿忿不平，“那个平民也走了，连一句感谢的话都不和您说。”
“帮她又不是为了让她感谢我，看不惯而已。”
男的不带舞伴就没人说什么，而女生没带舞伴却总是有闲言闲语，把舞伴质量和女生的魅力、颜值挂钩，甚至默认没带舞伴是因为找不到舞伴，不知道哪儿形成的风气。
人言可畏，以至于来参加舞会的女生对舞伴的选择格外上心，不想被人嘲笑也就只配和谁谁谁跳舞。
也有例外，比如像赫蒂、撒德拉、莱修泽这样的贵族或者学院出名人物，没人敢议论。
赫蒂不屑，这舞会她一个人也照样开心，男人算什么，最好是别来挡她的眼。
转头向后瞥了一眼，看见妮卡和爱诺聊得正欢。
哼，舞会她一个人也能找到乐子，才不需要朋友。
“塔苏，我去趟洗手间，之后来找你。”
“好，后花园等你。”
留在大厅里喧闹又无趣，不如等到最后的魔术表演开始了再回来。
月亮被云遮挡得严严实实，晚风冰凉，寒意有些刺骨。
爱诺停下脚步，转头看着跟在她身后的人，可琳薇也跟着停下脚步，两人目光相对。
爱诺淡漠地看着她，可琳薇开口，“我是纳尔森·可琳薇，中阶部四年级学生，你可以叫我可琳薇学姐。”
脸上挂着美丽大方的笑容。
“伊莎贝尔·塔苏爱诺，初阶部一年级学生。”
“刚才在大厅看见你和妮卡，妮卡是我堂妹，她在学校交到了好朋友，作为她的堂姐我很替她开心，也想认识一下你。”
爱诺不去想她说的话是不是真的，眼神扫过周围，空气里有某种淡淡的气味。
可琳薇不着痕迹地打量她，他喜欢这种类型的小姑娘？
长得是漂亮，虽然小脸冷冷的但难挡可爱，看上去很容易被人掌控的样子。
本以为他喜欢的是活泼热情的少女，没想到却是个不爱说话的小面瘫？
“塔苏，和我说说你和妮卡怎么认识的吧？”
可琳薇笑着一步步走近爱诺。
“可琳薇堂姐，你也在这里。”
妮卡笑嘻嘻地走到两人中间，“堂姐你们在说什么呀？”
被妮卡打岔，可琳薇不好再说什么。
下次再找机会好了。
可琳薇笑着道完别转身离开，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弧度。
妮卡挥手说完再见，回头看向爱诺，欲言又止，脸上的纠结明显可见。
“怎么了？”
“塔苏，你们聊了什么？”
可琳薇堂姐喜欢安吉·莱修泽这事在学院里不是秘密，甚至还有很多人觉得他俩天生一对。
可琳薇一直是以温柔知心大姐姐形象示人，对谁都很好说话很好相处，妮卡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
爱诺告诉妮卡她和可琳薇说的那几句话。
“塔苏，嗯……我觉得我这个堂姐她给我的感觉怪怪的，但我又说不出来哪里奇怪，总之少和她接触是没错的，在学校里碰见她，绕开最好。不过她在中阶部，见面的机会也少。”
爱诺知道可琳薇不是单纯地想认识她，不过无关紧要的人她向来不太在意。
“嗯，听你的”，爱诺点了点头。
塔苏好乖，好喜欢。
“妮卡，你有没有闻到什么气味?”
“啊？什么气味？”
妮卡吸了吸鼻子，“我什么都没闻到。”
是血液的气味。
爱诺朝着气味的方向走去。
灌木丛的后面，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一步步靠进，光线逐渐变暗，但也能看到地上躺着个人。
“天哪！是……达麦锡……怎么会这样？”
妮卡声音颤抖，紧紧抓着爱诺的手臂。
“他……他是不是”，妮卡不敢说出后面的话。
几十分钟前他还好好地跟她聊天谈笑，现在却成了这副模样。
躺在灌木丛后面的人正是从舞会开始便不见踪影的丹尼·达麦锡，礼服破损，伤痕累累，脸色苍白，旁边一滩已经凝固的血。
“我们去礼堂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