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徐府管家听得神魂俱颤,紧张地四处张望,终于发现站在最前列的应寒。 他记得这张脸。 那日去关凌村程家送礼的时候,有两个长相相似的姑娘。气质更冷酷的这位,就是在静水闲居救起顾大小姐的那位应姑娘。 刚才那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徐府管家弄丢了那一家三口却不慌,先派人递上状纸。 他手头还有很多想赚钱的人,都是黝黑瘦小的乡下人,只要弄得狼狈一些,临时更换也没人会发现异常。 然而事与愿违,那些养在城外庄子上的人,竟然不约而同地消失了。 负责看守的十来个徐府护卫,完全没发现异常。等到再想找,已经没有任何踪迹。 更让徐府管家忐忑不安的是,徐老夫人特意请来云隐寺礼佛的闺中密友,隔壁庆州的知州大人的嫡母,也在雨中不见了踪影。 无论旁观者是何心情,案子还在继续审。 上次徐志辉与顾念薇奶嬷嬷一案的扯皮过程太漫长,已然给彭府尹留下了心理阴影。 他现在听到徐四夫人的名字就头痛,立即传唤曾秀梅的丈夫和儿子,想要快刀斩乱麻,火速当作刁民诬告结案。 马大春和马有福作为本次案件的苦主,是真有病在身,刚到衙门就昏了过去。 被衙役带上来时,脸色还惨白如纸,认罪却相当利索。 从他们如何被徐四夫人派来的人找上,到被一百五十两银子的巨款蒙蔽了双眼,打算如何诬告,最后连藏钱的位置都说了。 不求免于刑罚,只求栖云道长宽恕他们的罪行。 栖云道长宽宏大量地表示,“这三人原本都是老实的农户,只是心性不坚,被歹人蒙蔽。” “还请府尹大人明察秋毫,抓出幕后黑手,还贫道和月出观一个清白。” 彭府尹额角又开始抽痛,“道长所言甚是。” 义愤填膺的佛教徒们,犹如又淋了一场大雨,全都傻眼了。 正常来说,犯人即已自认诬告,案子就无须再审,可以直接盖棺定论。 然而曾秀梅三人口径一致,又咬出了徐四夫人,还说城内遍寻不到藿香和陈皮也与徐府有关。 彭府尹知道此事难以善了,打心底不想传唤徐四夫人,却不得不继续查下去。 谁让衙门的偏厅里,还坐着一尊大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