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工作完下班后,除了吃饭就是写小说,每晚坚持,日更八千不在话下,渐渐也积累了一些读者粉丝。
现在她不能更新了,也没请假,她最担心的事情就是,读者会不会骂她太监?
侑萋萋深深地叹了口气,愁眉苦脸地想,真是身不由己阿....
穿到这来几天,手痒痒却不能写小说,对她来说是很不适应的。
又转念一想:等跑路了,就拿着钱找个房子住,再找个民间写话本的师傅学习,然后在古代写作为业,做着自己最爱的事情躺平赚钱.....
侑萋萋心里又燃起了希望,甚至隐隐有了一个更宏大的目标。
-------------------------------------
李浔早朝已经归来,回到书房内,处理完案桌上堆砌如山的折子,疲惫得捏了捏鼻根。
又想起退朝时,赵相有意提起那通房小宫女,问他对她可还满意。
李浔佯说,自是喜欢得紧,昨日闹到了半宿。赵相哈哈大笑,太子好精力,美人前朝两不误啊。
那一秒,他在心里冷冷不爽,面上却是故意露出顽劣的笑。
正午的阳光照进书房,少年闭目思忖,英气的眉宇间有着掩饰不了的一点忧郁。
估计那小宫女人还待在耳房。
他掐掐自己的虎口,想起昨日并未给她机会,毅然把她赶走后,受苦的却是李浔。
少年储君又如何,竟因那三下亲吻迟迟难以入睡,因此今日处理政事也更觉疲累。
思及此,脚步却已鬼使神差地走到侑萋萋房门口。
李浔向来注重礼仪分寸,即使对方是卑贱的通房宫女,他还是象征性地轻轻敲了门。
侑萋萋以为是小云,“直接进来呀。”
侑萋萋还躺在床上,晃着白腻小巧的脚丫开开心心地看话本。
听到脚步声,才举首瞧见来人身段高挑,风流倜傥。
反应过来这人是李浔,赶紧把话本子都藏在了被褥里,脸上笑盈盈道,“殿下,您怎么来了?”
“你在藏些什么?拿出来。”
李浔看出侑萋萋面色有些不自然,猜测她多半是在看皇后给她的密信。
侑萋萋见瞒不住了,把话本拿了出来,挠了挠头。
“这是我为了殿下准备的教材。”
李浔翻开,映入眼帘的均是些下流之语和荒唐之图。
她竟在看这些东西?
李浔冷声道,“你这般没有体统,为何皇后选你来服侍孤?”
看她转着狐狸般的眼珠子,似乎又在想什么坏点子。
李浔觉得自己就不该来这耳房找她,她只会惹他恼怒。
侑萋萋心想,她也不知道啊,她连怎么到这地方来的都不知道。
皇后选她应该是因为她比较美而且不要脸?
她还想跟李浔说,她的意思是要不咱们按这话本子来试试?
结果李浔已经不留情面地转身离开了。
侑萋萋实在猜不透李浔的心思,只觉得他本来就阴晴不定,不好相处。
小云见李浔愤愤离开,进屋又看见侑萋萋坐在桌边,低垂着头好像很是伤心,不由自主地安慰道,“夫人,你也别太难过了。”
“太子殿下本就性子冷淡,喜独处,难以接近。”
“前些年,有位宫女想趁他不觉爬上他的床,没成想,麻雀没有变凤凰,反倒被殿下赐了杯毒酒,一命呜呼。”
“从此,更没人敢对殿下有肖想之心。”
侑萋萋明白小云是在安慰她,心里也暖暖的。
毕竟这是她来这个世界之后,第一个关心她心情好不好,让她不要难过的人。
她发誓一定好好打工,让小云也跟着她过上好日子。
其实她并没有不开心,她一个打工的有什么资格发脾气。
不过没想到这小太子长得那么好看,还是个刚烈的性子,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侑萋萋思来想去,她再傻,也从李浔那句“为何皇后选你来服侍孤?”明白了李浔不可能对她有好脸色的原因。
他介意她的由来,因为侑萋萋原身是皇后的人,皇后和李浔并不对付,侑萋萋多半是送来刺探情报的,李浔对她有所防备太正常不过了。
想着,侑萋萋决定再等一等。
-- ------ ---- ---- ----- ---- ----- --
三日后。
夜间休息时,李浔躺在床榻上,竟在被褥上发现一根长长的女子的秀发。
他想起已经三日未见那小宫女。
按照常理,通房应睡在他房内的侧榻,日日照顾他的起居,侍奉前后。
她倒好,像个闲人,他不找她,她竟也毫无动作。
这是谁人支的欲擒故纵之招?
李浔哑然失笑。
东宫不养闲人,第二天他便命苏德全断了她的俸禄。
侑萋萋慌了。
她虽然摆烂了三天,但绝不是诚心摆烂的,她只是真的还没想好计策,也不知道怎么面对李浔那张冰块脸。
但是晚膳的时候,小云却告诉她今日该领的银两俸禄断了。
夜间,侑萋萋就穿着堪堪遮住胸的透色纱裙,偷偷摸摸蹑手蹑脚地钻进了李浔房内,连呼吸声都在放轻。
“何人?”
银光烁动,冰凉的剑刃就搁在侑萋萋的脖子上。
侑萋萋吓得差点尿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