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阑珊,暮色开始下沉,夜晚冷风萧瑟,秋雨绵绵终于停了,空气湿漉整座灰蒙的小城覆盖了一层保护层。
宋酥予打了120陈奇已经被送往医院,她和陈奇多年没见面没想到第一次见面就连累他。
之前一直传江铭有心里疾病但没想到会这么严重,他是病态的可是说是病入膏肓。
沈江韵告诉她,江铭从小各方面心理指数就不达标。
他小的时候脾气就不是很好,但当时也没有很严重,自从江母走后,他的脾气愈发严重了,江母的离开一直在他心里有严重的阴影。
小的时候的江铭本该和同龄孩童一样无忧无虑,直到那一年,因为江父商业上得罪太多人,有些人还怀有报复的心理。
哪天江世铭让他和江母先回娘家躲一躲,躲过了这一阵风浪平息了再回来,开车在高速公路上行驶,汽车失灵掉进了海里,那年的阿铭是七岁,她亲眼看见自己的母亲用最后的力气把自己从狭小的车窗拥了出去。
从冰冰凉凉的病床上醒来时,那双黑眸早已经黯淡无光,谁和他说话他总是愣的吓人,尤其是那双布满血丝的瞳孔,闪烁着冷光。
听完他身世,她长长的睫毛颤动起来雨后朦胧的雾气迅速笼罩着她那双清澈的眼神。
其实他的情况和她差不了多少,她能理解那种失去至亲的痛苦,顿时,原来那么桀骜不驯,不可一世的他原来还有这样一段经历。
宋酥予从家里煲了鸡汤准备去医院的路上,地面有些湿漉,秋风中带着些湿意拂过她耳侧盯的乌质发丝,吹起那张精致小巧的脸蛋。
拐角处,突然感觉腰部力气一紧,被一只像铁珈一样有力的手臂拉住。
被那股大力拽着,一把被拽入那人的怀里。
江铭半蹲在角落里,地上零零散散的烟头还冒着星点的火光,她并不知道他在这里等了多长时间了,时间随着烟头的掉落一只一只……一点点流逝。
他眸低猩红,深谙的眼底充满了平静,一场细雨过后他稍微有了点意识,她被强行贴在他怀里,那身体冰凉整个人如濒死状态。
宋酥予被江铭吓坏了,下意识翻开他被风吹的凌乱的黑发,伸手去摸那额头,滚烫的要命。
“这么烫”
他没管他说什么,将她强行扯入怀里,手臂环固的那道力又紧了些。
将她整个人禁锢在自己的地盘,任由她怎么束缚都无动于衷。
江铭整个身体微微颤动,宋酥予被他压迫的已经有些喘不上气,滚烫的额头紧迫在她后脖颈处,整个人都窝在她怀里。
漆黑的双眸如黑洞般将她吞噬。
“江铭,你放开我”她还在挣扎着,使出吃奶劲儿拍打着他结实的后背。
突然脖颈处一阵冰冰凉凉的触感,接着是疼到发麻,他继续咬着她仿佛要将她一点点吞噬。
“江铭,你是不是疯了,你放开我好不好”她疼的声音软的已经有些沙哑。
接着那滚烫的脸颊贴到她的小脸上,近到能听见他沉重的鼻吸声。
“你不要害怕我好吗”,
阿铭没有生病,
也不是疯子,
阿铭其实一点都不可怕的,
酥酥能不能不要老躲着阿铭,
讨厌阿铭,害怕阿铭,
他的那张俊秀的面庞俞色惨白,没有任何的温度与色彩,身体微颤的幅度更加剧烈。
他浑身烟酒气与淡淡的薄荷交杂的很大,斜面的路灯打在少年的侧颜上拓出他那张棱角分明的面庞。
他就这么抱着她,像什么害怕什么东西逃跑,一刻都不肯放开她,她身上的奶香味淡淡的,江铭抱的更紧了。
“你先放开我好吗”绵软甜腻的声音传入他耳边。
少年一双琥珀色的瞳仁瞪的圆圆的看着江铭,同江铭商量着。
他的喉间发出一阵哀求:“求你了,我这辈子没求过谁,你就让我抱一会儿好不好,就一会儿”
那道磁性略低哑的声音传入她耳边。
她没再继续拍打着他。
江铭从小到大从来没向任何人低头更别说求人,他自己都不知道何时变了,好像是自从她的出现他的那颗阴冷的心,仿佛覆盖了什么东西,暖呼呼,热热的。
他阖上了那双黑眸,已经好久没有认真睡过觉了,他在她怀里睡的很香,睡的格外安逸。
醒来时,窗外刺眼的光线刺的江铭那双冰眸有些酸痛,那双指骨分明修长的手指微妙的遮挡了一小部分光线,光线透过无指的缝隙拓在少年冷峻的脸庞上,细闪着光晕。
敛眸微睁,陌生的环境,陌生的房间,虽然很简简单单的摆设,但却格外的干净整洁。
身旁少女慵倦的侧颜出现在他视线里。
她昨天照顾了他一夜,折腾到很晚才去医院看了陈奇,陈奇刚来江城人生地不熟她帮着办理了住院手术,还有一大堆的事情。
回来时已经凌晨三点钟。
江铭靠近眼前的女孩儿指尖格外轻柔触碰着她的肌肤,草,脸颊软绵绵的,就是不知道亲一口会怎么样。
他发现自己越来越禽兽不如了。
坏透的想法在内心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