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风和年不休说了几句,两人便一起离开了。 剩余三人和两辆马车则继续前往住处。 等他走后,李流荧才小声问关忘文道:“学兄,为啥山长喊大师父老六?书院中不是只有四个大师父是山长的亲传弟子么?” 李休语在边上忍着笑道:“那肯定是你大师父做事老溜了,爱干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 “滚,闭上你的臭嘴。”关忘文难得正色骂了李休语一句,然后才向李流荧解释道:“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因为年大师父在老头子那就是排行第六。” 见李流荧还一脸茫然的样子,关忘继续解释道:“书监院是老大,然后华不明,章不通两个大师父位列二三,他们三人都是老头子的亲传弟子。这老四么,你也认识。” 李流荧睁大双眼:“我怎么会认识?” “你爹你不认识啊?”关忘文反问道,“你爹当年在夫子祭出了风头,便被老头子收作记名弟子,虽然不是亲传弟子吧,但也得入老头子的排序。” “原来如此!”李流荧恍然大悟,“那老五是谁?” 关忘文干咳了两声,指着自己道:“老五就是本人了。” “什么?学兄你也是山长的弟子?”李流荧惊讶地捂住了嘴巴,心中暗自盘算道,如果按这么算的话,我不是要喊他师叔?辈分乱了啊! 关忘文摇头道:“他倒是想来着,我没同意。” 强忍着不说话的李休语终于忍不住了:“忘文兄,亚圣以下第一人收你当弟子,你竟然不同意??” 关忘文白了他一眼:“亚圣以下第一人跟我有关系么?我不愿意就不同意咯。” 李休语连声啧啧道:“啧啧啧,看来这天下第一莽撞人名头,我担不起,忘文兄才更合适。那可是余秋风啊……整个离天相当他弟子的,能绕夫子墙一圈,你竟然不同意。” 李流荧倒没想这么多,她只是觉得不用喊关忘文师叔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了。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山长还把你排进去了?”她接着问道。 关忘文两手一摊:“我怎么知道?那老头子做事我又管不了,他要把我排进去,我也不能阻止他是不?” 李休言摇头叹气道:“哎……可怜的年不休啊,只能当老六了。” 三人说话间便到了住处。 每次夫子祭朝廷都会根据书院的品级安排住宿,而萃华池书院贵为二品书院,分配到的是一座三进三出的巨大院落。 如此大的院子,原本只是给他们三人住的,如今多了李休言,也没有丝毫影响。 三人刚进入院门,年不休就后脚跟着进来。 关忘文问道:“老头子拉着你干嘛去了?” 年不休摇头道:“没什么事,就带我去见了一个人。这次夫子祭,山长不在乐南城,让我们要是有什么事就去找那人。” 关忘文哼道:“我就知道老头子呆不住,把自家书院学生交托给别人的事也就他能做的出来了。” 年不休脸色尴尬道:“学兄,你不好说山长的坏话……此次,山长是真的有事,听他的意思,似乎要去墙外一趟。” 关忘文皱起眉头:“墙外?他去墙外做什么?” 年不休摇头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山长也没和我明说,只是让我照顾你们两个。” 关忘文摊手道:“随他去吧。反正这么些年,我在书院见到他的次数都有限,他这个山长当得最悠闲了,不用管书院琐事,做个甩手掌柜安逸的很。” 年不休知道关忘文对余秋风一直有很大的情绪,没有继续说余秋风的事,开始着手安排起四人的房间。 关忘文等其他三人挑完,再选了一间与他们相距甚远的房间,想图个清静。 谁知道他前脚刚选完,李流荧和李休语两人后脚相继改了主意,重新挑了他一左一右两个房间。M.. 关忘文:…… 还能这么玩? 年不休见三人住到了一起,他一个人单独住也没意思,便也换了过来,住到了李休语的边上。 “我说三位,这么大的院子,你们一定要挤在一起么?”关忘文欲哭无泪。 李流荧道:“我不管,我就要住在学兄边上。” 李休语道:“和你住得近,叫吃饭更方便撒。” 年不休干笑道:“人多了热闹,再说,我也能照顾得到你们。” 关忘文只好默认了这个事实。 接下来几日,趁着夫子祭还没开始,年不休他们三个便在乐南城逛了几天,只有关忘文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呆在院中就干三件事,钓后院池中的鱼,烧四人的饭,顺便种了些蔬菜。 五日后,夫子祭正式开始。 这一日,天下书院的精华齐聚城北的夫子庙。 说是庙,其实大小与宫殿无异。 关忘文进入夫子庙的时候,也不由感叹了句,这比紫禁城还要大啊! 夫子祭的整个流程都会在入庙后的广场上举行。 这广场面积也足以堪比他前世观看升旗的那个广场。 广场中央是一座两层楼高的夫子像。 天下书院的代表便按照品级依次在夫子像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