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甫的古今第一七律在夫子苍老,包含情感的声音被完美诠释。 这首诗念完,众人眼前仿佛都出现了一个画面。 年迈的夫子在刻写了如繁星一般多的气印后,拖着虚弱的身体上了夫子墙上的高台。 而在他眼前,妖猿急啸,鸟妖盘旋,墙外落叶萧萧,衡河流水澹澹。 多年来为了人族那最后一线生机,他经历了无数艰难苦恨,以至于圣人境的他,也白了两鬓。 而此时,他一想到墙内命途潦倒的人族,连手中一口浊酒都难以下咽。 诗中无夫子两字,通篇却说的都是夫子。 将夫子忧族忧民的心境刻画得淋漓尽致。 许久,场中传出了抽泣的声音。 那些年纪小一点的学子,已经忍不住哭出声来。M.. 而年长一些的学子,也都已经满脸泪水。 夫子,这个支撑了人族两千的精神支柱。 人们都以为他是无敌的,是坚强的。 谁又曾真正走进夫子的内心? 去体会夫子曾经经历过的苦难和绝望? 而这首诗是真正将夫子当时的心境剖在世人跟前。 是啊,哪怕坚强如夫子,也会有停酒杯的那一刻孤独与无奈。 哪怕是大祭酒念到最后两句的时候,声音都有些哽咽。 而在真正大声念完这首诗后,大祭酒更加确定,这便是夫子借李流荧之手写就的诗句。 他不知道的是,正因为今天他念了这首诗,许多年后,人族圣人如繁星一般升起! 关忘文也没想到,他急中生智小改的一首诗竟然同时改写了人族的命运! “诸位,你们可还有反对的意见?”大祭酒合上了白纸。 怎么可能会有? 场中无人应答,不知道是谁先鼓了起了掌,随后,夫子庙中掌声如雷! 毫无意外的,李流荧以综合成绩第一名,高居六艺大比之首。 在散祭后,众人纷纷到来,对李流荧表示祝贺,同时表示了感谢。 李流荧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祝贺就算了,感谢是什么意思? 她不知道的是,在场的学子都同她一样,已心生感触,只不过没有像她这么变态当场破境。 而这种感触会像一颗珍贵的种子,在他们心中慢慢发芽,成长。 最后自然是四大书院的四个首席。 说句实话,这次六艺大比,他们四人的风头都被李流荧抢了个干净,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不甘的。 但是他们此时又生不出多少怨气。 商步器和谈崆桦两人只是简单过来说了声恭喜,随后放下“明日血祭,不会再输给你了”之类的狠话。 程深这个小老先生则是老成多了,真心实意地道了声谢,而且还说道:“李姑娘今后若是在学问上有任何问题,来考亭山找我,只要是我能帮上忙的,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流荧却对着他的背影翻了个白眼,谁要你教?你还能比我学兄强? 石文山上来先假意干咳几声,再小声问道:“石某只想问一句,姑娘可否婚配?” 李流荧皱眉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石某觉得以姑娘之才,与石某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要是姑娘不嫌弃的话……” “滚!!!!” 石文山落荒而逃。 四人回到了住处,平时最闹腾的两人李流荧和李休语今日却十分安静。 李流荧的安静倒是可以理解的,她刚刚破境,升了一品,还在体会体内浩然正气微妙的变化。 可李休语不说话却让人难以理解了。 下午大比的时候,关忘文是进了夫子庙书院休息区的,所以李休语是一人在观众区观祭。 谁也不知道这家伙下午发生了什么? “唉,你今天怎么了?”关忘文踹了他一脚,“怎么变成闷嘴葫芦了?” 李休语反常地没有和他做口舌之争,拍了拍被踹的地方,摇头道:“我没事。” 他这个反应着实让关忘文意外,伸手在他额头上探过去道:“这也没发烧啊,怎么整个人焉了呢?” 李休语一巴掌拍掉了关忘文的手,狠狠瞪了他一眼,许久才道:“忘文兄,你说,夫子当时登墙之时,心境是否真如那七律中所言?” 我去,这二世祖竟然会问这问题? 关忘文很想说,当然不是了,那是老子从前世唐诗三百首中抄的。 他当然不能这么说,只能道:“是不是谁知道呢?可能是,可能也不是,我又不是夫子。” 李休语长叹一声:“哎……我自称天下第一莽撞人。可现在想想,与夫子相比,我又算个屁的天下第一。” 关忘文摇头道:“夫子哪能是你我能比的。” 李休语道:“可我不一样,我是离天皇室。” “皇室又怎么了?” “皇室受天下供养,可皇室又为天下人做了什么?”李休语突然反问道。 这个关忘文也没想过,只能道:“可能,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