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肯定会有些圣人手段的,到时候,她要是惹祸了,那就是一锅龙肉汤了。” 余秋风:…… “行,我知道了。” 就在关忘文神识回书院,本尊已经躺平的时候,囚车也赶到了城外的法场。 这个时候,正好是午时前一刻。 年梁庚交代副将将大祭酒压上行刑台,自己去裴元度那边复命去了。 “丞相,末将处事不当,以至于延误了时间,请丞相将末将发往有司,论罪处置。” 年梁庚单膝跪地,低头请罪道。 裴元度依然满脸温和的笑容:“年将军何出此言?” 他站起身,亲自扶起了年梁庚道:“西门……先生在离天,在京城是何等的声望,本相比你还清楚。如此种种,早在本相的预料之中。” “年将军不必介怀,先去歇息,此行辛苦了。” 裴元度不愧是丞相之才,其实他心中已经十分恼火了,可面对年梁庚时,依然是言语有度,让人如沐春风。 这落在旁边的官员,以及观刑的人眼中,都是默默称赞。 年梁庚退去后,午时很快便到了。 刑部住持行刑的左侍郎亲自到裴元度这里请了王旗令牌,只要午时三刻一到,便是大祭酒人头落地之时。 古朴悠长的号声四起。 观刑台上已经坐得满满当当,号声起时,除了最高那一层的朝廷要员,其他人都站了起来。 号声之中,“大祭酒”被刀斧手推上了行刑台。 裴元度眯起了双眼。 看到那畏畏缩缩,时不时发出一阵阵傻笑的“大祭酒”,他心中也是百感交集。 想当年,他刚入国子监时,那个风华正茂,意气奋发的西门无思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那时候,西门无思还只是个祭酒,没有成为世人敬仰,如今的大祭酒。 那时候,西门刚过而立,自己则是弱冠之年,相差了十多岁的两人却十分谈得来。 那时候,西门在他心中,是熠熠生辉的偶像,是高大无比的丰碑,是他暗自下定决心追逐并赶超的目标。 那时候,夕阳之下,殿宇之上,一壶酒,一轮月,两个人,谈古论今,好不畅快。 只是那时候无比美好的记忆,都在他出国子监踏入官场的那一刻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尘土。 “午时三刻已到……行刑!” 刑部侍郎清朗严肃的声音彻底打碎了裴元度眼前的画面。 他也默默站了起来,远远地朝跪在地上的“大祭酒”拱手。 先生,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