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你,别打江流儿的主意,下次再让我看到你靠近他的话,我肯定禀明山长,立刻哄你出书院!” 华不明冷脸警告关忘文。 刚才那一顿戒尺,要不是关忘文放了点水,让他打中了几下,估计这个时候,华不明还不解气。 即便抽了关忘文两下戒尺,华不明依然觉得不解气,恶狠狠地扔了这句警告才抱着金蝉子出了四雅堂。 接下来两日时间,华不明和金蝉子达成了完美的人身绑定。 无论是吃饭,上课,甚至是去茅房,华不明都把金蝉子绑在自己身上,连一点机会都留给关忘文。 关忘文本来打算半夜的时候偷偷潜入,却发现华不明竟然在卧房四周排上了气印! 气印强度倒是不高,以关忘文的水平,大概用小拇指轻轻一捅就破了。 问题是这气印是警示气印,只要有一点触动,华不明保准会在第一时间睁开眼睛。 到时候孩子偷不到不说,连自己都要搭进去。 连续三个晚上都没有下手的机会后,关忘文咬牙道:“这是你逼我出绝招的!哼!老子不把那心机宝偷出来,老子的关字倒过来写!” 正当关忘文和华不明纠缠不清的时候,离望北城大约二十里的一座小镇上,参加乡试的萃华池书院众人正在此行的最后一个城镇落下了脚。 乡试马上就要开始了,这个被称为南路镇的小镇因为在从南方到望北城的必经之路上,所以客栈上也没有多少空房,除了李流荧一个女孩子还能分到单独一个房间以外,其他人都挤在了两个房间中。 书不同看了看挤满人的房间,心道晚上肯定是没法睡觉了。 八个人挤在这小破房中,要躺着睡也只能叠罗汉了吧? 这一路上走来已经很难了,到了此处,真的是难上加难! “晚上你们就不要睡了,通宵温书,明日赶到望北城再好好休息。”书不同干脆取消了晚上的休息,引得一阵哀嚎。 “嚎什么嚎?”书不同眉毛倒竖,房中顿时就安静下来了。 他缓和了下神色,沉声道:“去望北城的这段路,本来就是一种修行,若是这点苦你们都不能承受,那等到你们高中的时候,天下百姓还能指望你们么?” 书不同说得慷慨激昂,学生却神色木讷,完全不为所动。 这一路上,书不同没少和他们说类似的话,这鸡汤喝多了,最后也和白开水一样没味道,甚至还没白开水来得清冽解渴。 路上受得苦,遭的罪从学生们身上的衣服鞋子就能看出来。 出门的时候,还是统一的深蓝长袍,到南路镇的时候,已经染上了各种颜色,大多还破损了。 本来行路再怎么辛苦,至少还能睡个囫囵觉,今天倒好,连个觉都睡不成了。 书不同叹了口气,也不想多说什么,这些孩子吃的苦,当年他也是这么过来的,便挥手道:“看书吧。” 房间中在一阵窸窸窣窣以后,便响了翻书的声音。 书不同见状,也找了个角落,看起书来。 月头西斜,很快便到了半夜时分。 虽说书不同让他们通宵温书,到了这个时候,大部分人还是坚持不住,或者靠在墙上,或者趴在桌上,有的甚至直接手撑着下巴,沉沉睡了过去。 书不同看完一本书,抬头便看到已经睡成一片的学生。 本来他还想叫他们起来,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喊出声来。 他小心翼翼地起身,从行囊中取出了各自的薄单,小心地给每个学生盖上。 等给每个学生盖完,他才小心出了房间,来到隔壁,李流荧的梦呓声从房中传了出来。 书不同听到了几声,笑着摇了摇头,便往下一间走去。 这间房门虚掩,书不同皱了下眉头,推门进去,一进门就看到房中所有的家具全部被搬到了墙边,叠了上去,将房间中间部分全部空了出来。 剩下了的十一人就在地上排了个整齐的方阵,头顶脚,脚抵头躺好,呼噜声大作。 在墙边的床上,石文山一人四仰八叉躺在那里,鼻子底下一个泡泡随着他的呼吸一会大一会小。 书不同看了眼地上整齐的方阵,又看了眼那个忽大忽小的泡泡,胡子一阵抖动。 他小心将房门关好,低声喃喃道:“还能如此操作?哎……老夫怎么就没想到?” 巡过两个房间,书不同才回到了自己房间,本来他还想着把学生叫起来,按照石文山的方法躺下睡,可看到学生们睡得沉了,便放弃了这个打算。 他回到了房间角落,发现自己的位置竟然被对面的学生给占了。 苦笑了两声后,他只好拿起书和油灯,蹑手蹑脚走到了房外,在走廊上找个角落,坐了下去。 客栈此时已经安静异常,只有这一盏油灯照亮书不同的身周,这倒让书不同恍惚之间重回当年通宵苦读的时候。 他轻笑了两声,低头往书上看去。 看不了一会,困意袭来,书不同斜靠在柱子上,眯上了双眼。 就在这个时候,客栈房顶上落下了两个黑影。 两个身着夜行衣的人蹲在了房梁之上。 这两个身影,一个高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