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不休笑得依然如当日一般。 君子如玉,面色如雪。 他将手中雕塑一点点捏碎。 “既然学兄说它丑,就不用留着了。” 他看向关忘文的眼神中有一丝说不出的意味,然后淡淡问道:“有酒吗?” “有。” 关忘文的声音沙哑,手中多出了两个小坛子。 将其中一坛扔了过去。 关忘文咬开酒坛上的塞子,仰头灌了一口,看到年不休小口慢酌的样子,不由笑道:“你还是老样子。” “喝不了酒就别喝了么。” 那年年不休毕业的时候,关忘文也是这么劝他的。 他在前世初中开始经历了三次毕业,每次都是喝得酩酊大醉,看到年不休烂醉如泥的样子,倒也见怪不怪了。 “学兄,你说什么?” 年不休满脸通红,浑身都是酒气,眼睛都是睁一只闭一只。 关忘文一阵头疼,只好架起年不休的胳膊往柴房床上走。 “我说你究竟喝了多少啊?” “没喝多少......”年不休用大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个酒盅的大小,“就喝了三杯。” 三杯? 你他么这是三口吧? 三口酒就成这副德行了? 再说了,这个世界上的酒酒精度特低,不是后世那种蒸馏白酒竟然都能喝成这狗屁样子? 关忘文无奈地当了一晚上的保姆。 第二天,年不休醒来的时候,看到关忘文睡在柴房中的躺椅上。 看到床边垃圾桶中惨不忍睹的一片狼藉,年不休大概就明白了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唰的一下,他的脸比喝醉了的时候还要红。 年不休小心翼翼地下床,强忍住宿醉的眩晕感,蹑手蹑脚地拉开门出去。 就在他迈出门,准备将门轻轻带上时...... “你他么的下次喝醉了再往我这里跑,我就把你腿打断!” 关忘文的骂声吓了年不休一跳。 赶紧连连说好,拉上门跑得飞起。 并且暗自发誓,从此以后,再也不碰这迷魂汤了。 只是...年不休发誓归发誓,实在挡不住三个大师父都是酒腻子。 毕业后,年不休顺利接管了黄字班。 自从他接管黄字班后,关忘文就开始堂而皇之地翘课了。 有年不休在,他可以安心钓鱼去了,不担心被带班大师父告到书不同那里去。 只是年不休虽然不找他翘课的麻烦,可一醉酒,他就会准时出现在关忘文的柴房。 不是他想喝酒,而是...书不同三个想着法子让他喝酒。 连关忘文都很很难想象年不休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吃个包子里面的肉汁竟然都是酒,你敢信? 四雅堂里,年不休杯子里的茶水经常性地被换成了酒! 更过分的时候,有一次年不休偶感风寒,他们竟然把药汤都换成了药酒! 年不休的酒量又属于那种怎么喂都喂不起来的。 别人是一杯倒,他是一口无。 那段时间,关忘文简直是不堪其扰。 往往钓鱼回来,正因为空军扫兴呢,就看到柴房床上躺着个年不休。 嘴里往往还在吟诵着一些诗词。 关键是那些诗词还都是关忘文和他说话时,时不时漏出来的。 面对醉成烂泥的年不休,关忘文还打不得,骂不得,气得他当了半年的保姆后,直接给余秋风发讯。 讯息的内容很简单:“你再不管管你那三个徒弟,你小徒弟就要成酒鬼了!!!” 余秋风看到后急匆匆赶回了书院,将书不同三人劈头盖脸骂了一天一夜后,三人这才作罢。 不过年不休酒量没被养起来,酒瘾却被勾起来了。 不用书不同三人投喂,开始自己找酒喝了。 喝完酒依然跑到关忘文的柴房饮酒吟诗,这在关忘文看来算是文雅版·耍酒疯。 于是在有过了一个月,不堪其扰的关忘文熬了一个通宵,总算是把醒来后准备溜走的年不休给逮住了。 “你小子他么现在是大师父了!你跑到学生住处耍酒疯像样吗?!” 关忘文的唾沫喷了年不休的一脸。 年不休抹了把脸,讪讪笑道:“学兄息怒,下次...下次我喝少点。” 关忘文:??? 少点? 你他么的一口无的还有脸说喝少点? 扭一扭,舔一舔么? 关忘文上去就给了年不休一顿暴揍。 打完后,关忘文给年不休定下了一条规矩: 以后想喝酒可以,必须找关忘文一起喝。 年不休瞪大眼睛:“这算哪门子的规矩?” 关忘文瞪眼道:“省得你每次都给老子来突然袭击,老子好有个心理准备!” 说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