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时阳站起来拍拍了身上的灰,指着那窗户说道,自己进来就看到了,没必要在这里开个窗,多坏格局。
“这个不用你管了,你先去下去休息一下。”白微成不自然的低下了头,挥了挥手让人下去了。
白时阳应声行礼走出房门的时候看了看那个窗户,忽然想起来什么立马回头:“姐,你这是不是又…”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顾扶景从窗户跳进来,这三人都没反应过来。
“云怀”白时阳反应过来大声叫道,立马张开双手拦住顾扶景挡住姐姐。
“何人擅闯白府”说完之后发现云怀没进来。又叫了一声,发现还是没动静,心下了然,云复大哥拦住了云怀,又觉得眼前人实属眼熟,就知道这个人是谁了,心中愤然。就走到墙边靠着墙双手抱胸看着他们。
“不知长平殿下到此时阳有失远迎”白时阳有些生气的看着顾扶景,顾扶景也不生气,走过去摸了摸时阳的头说道
“几年未见如此生分了”白时阳扭过头去,还是有些生气。
这时,白微成厉声说道:“我可是如此教你的,还不行礼。”
白时阳听完行了礼之后就生气的出门了,哼,臭男人本性难移,小时候就天天爬我姐窗子,看我以后不给你封了。
“舍弟疏于管教,望殿下见谅”白微成起身行礼赔罪道。
“不必如此,是我唐突了。”顾扶景看这个气急走出去的少年,心里有些许愧疚。
“剑过几天送过来,本来答应当初生辰送他的,是我食言了。”顾扶景歉疚的看着白微成。
白微成看这个眼前这人说起此事,心中还是有些难过,年少分离,经年未见。
想起那年冬季尤其冷酷大雪连下几日,寒气彻骨,顾扶景刚过十二生辰不久,受了皇命要去边疆,皇命来之过快顾扶景没有准备,于是带着温南快马三天风餐露宿从醉寒山庄跑到白家只是为了告诉自己这件事情。
白微成看着这个这个憔悴奔波赶来的少年,他眼中满是担忧与不安说着这些事情。她听出话中的离别之意,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往后的日子里没有睡过安稳的觉了。
少年住了三日走的时候看着她双眼通红,心中也是万般难过。那时的顾扶景还不知道白微成是女子,他们三人一同长大,唯独白微成于他不同。他也是害怕自己走了之后没有人帮他护住她,怕她不知道实情气自己不告而别,更怕自己回不来。想着若是最后一面的话,也该说清楚的。
最后少女站直身体笑了笑看着少年转身离开。顾扶景跟温南俩转身双眼通红也不敢回头,少女看着少年转身之后只是唉一声叹了一口气,抹了抹眼角的眼泪,就回房呆了许久才出来。
战场喋血,十人去一人归,就算是皇子也不例外。历代皇帝以来从未少年皇子从军的,顾扶景若这是你选择的路,我愿你能得偿所愿,岁岁长安。
时阳生辰那日他没来,剑也没送过来,时阳很生气又很难过的一个人在府外闲逛,终究是没等到。
顾扶景看到白微成出神,知道她怕是想起了往事,心里想把人拉入怀里,抬起的手终究没能伸出去,还不到时候。
白微成勉强的笑了笑,没说什么,一阵寂静之后便听到头顶那人说:“现在已经回来了”
。年少时一听战场觉得可能生离死别,一觉得分别就是再无相见。可是努力朝双方走过去的人终究是有相遇的时候。
“当初岚叔打好剑之后就直接送到王城府里去了,我得到消息时阳过来,就想着过几日亲自给他,顺便与他解释。”
“小时候不懂,长大就明白了,哄哄就好了。”白微成刚说完就听到有人快步往这边过来的声音,两人同时看过去,不一会门就被推开了,看过去,踢开门的是时阳,没反应过来的是云怀。
大家面面相觑,这个时候时阳硬着头说道:“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殿下当初说好送的剑总不能食言吧。”
白时阳一边说一边看看姐姐,又凶又怕的,刚刚出门自己越想越生气,本来食言的人又不是我,更何况能感觉到这个人看姐姐的眼神越发不清白了,也就自家姐姐还看不出来。
“过几日我亲自送过来”顾扶景泛着笑意说,说完若有所思的看着白时阳。
刚说完,云怀就拉着白时阳出去了。云怀总感觉自己要是在不拉出去,自己饭碗可能保不住了。
“殿下莫要惯着他”白微成此时正云淡风轻的靠着塌上吹吹风,仿佛刚刚不曾发生什么。
“他是你弟弟我才惯着的,旁人不曾。”说完顾扶景便在另外一遍坐下。坐下后看到白微成侧身那边的耳朵发红,心下了然。
“晚饭在这里吃,可要加双筷子了。”顾扶景问道。
“合规矩?”白微成疑问看向他,没人看到他从正门进来,怎么解释?
“我向来坦荡”顾扶景慵懒的拿起案几上的书本翻看。
白微成扶额心中长叹一口气,这可属实算不上坦荡。想完便让人去安排晚饭了,且刚好白时阳跟白微念都在,一家人吃个饭。
“秦然跟阿钰也一起过来吧,刚好大家都在,请饭是应该的”
“嗯,你安排。”顾扶景正襟看着书,未有任何波澜,仿佛发生的事情及其平常。说完之后白微成便让云复去找秦然跟秦钰了。越是光明正大越是让人无话可说。
晚间天天渐渐黑了,晚饭安排在后花园里面,风景别致温馨。这边白时阳后面跟着苏一白他们几个一起过来了,原是时阳去找白微念的刚好他们在一起,时阳与秦钰本就是旧友,然后与苏一白,吴莱还有墨耿更是一见如故几人相谈甚欢,想着自家姐姐让云复大哥去请秦然大哥便是知道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