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棍的提棍。今日这豫州城，我们一起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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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豫州城没有月亮，被重重黑云笼罩了。魏元白带着他的五千精锐列阵，列的，是背水一战的阵，谁若是退一步，便掉一颗脑袋。
当然，被他斩首的脑袋只有一两颗。其余的，都葬在了敌方手里。
我心里是不报期望的，因为我也知道，五千敌不了十万。何况这些年上面忌惮，从不准地方屯兵，那些新征来的，起不得多少作用。
当然，我也总算体会了魏元白的心思。这场仗是他的翻身仗。
那日军中他多了个名讳，白面罗刹。也成了天下不知多少少女的闺中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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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云压城。
比云更黑的，是城下的千军万马。
我知道，这一刻，我离死亡很近，很近很近。我不在乎，但我知道，若是输了，我身后的一切，都将消逝。
弱者只能承受消失的代价。
然后我虎口发紧，只有一个念头。
杀了他们。
我将弓拉满，拉到最满，瞄准将士的头颅，一个，两个，三个。
可是怎么办，人那样多。我能取一个，两个，三个。可是对方有十万个。整整十万个。
城门已经被撞开了一个口，不断有铁索搭到城墙上。前仆后继的人死，前仆后继的人来。
“不行了！城门撑不住了！”
混乱中我听见有人大喊。我向城门看去，城门已经开了一个口子，外面的人杀叫着跑进来，几乎都杀红了眼。
我提了剑下去，人，到处是人。虎口似乎被崩裂了，但好像没有痛觉。只是机械的，见一个，砍一个。
混乱中我看见温虎，他似乎也杀红了眼，嚎叫在混乱中杀敌。却不察后方直取他脖子的弯刀。
我隔了些距离，只尽全力将剑朝那刀刺去，才给他勉强将那弯刀挡住。
似是脖颈一亮，他这才挥着剑转头过去。
我不管他，向城中看去，却不知何时，到处布满了对方投的火，伴着草，伴着屋脊，徐徐的燃烟。我突然想起多年前和方鸿卓讨论的战例，冬天攻城最好的办法。
火烧，烟熏。
再看看那黑压压的往城内冲的十万大兵，我忽然知道，这场仗，注定赢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