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京城,伍家。”
我一瞬明了,之前没多想,但他只一句,伍家富甲天下的事,并不稀奇。
“怎么,伍家的公子,现在跑来这?”
他沉默着,低头喝了口酒。
“因为,我想找个体面的死法。”
“体面的死法?”我有些诧异,他为何跟我说这些话。又转念想到许是酒精作祟,他低着头,罩着月光忽然又种朦胧的脆弱感,跟平时练兵时的他看起来相去甚远。
“是,发生了什么吗?”我又试探着问问。
“那天我本来是打算要去死的。刚从赌场里出来,输得一干二净。”
“因为输光了,所以才这样想的?”
“倒也不是。就是觉得没意思,一切没意思透了。”
“后来呢,因为什么改变了主意?”
“倒也没改变,只是觉得,所幸都是死,不如换个体面的死法。刚好,听说上面打仗了,就拿着盘缠跑来徐州了。”
“京城不也可以当兵吗。”
“是可以,但我不想死在哪。”
“好端端的,为何想这玩意。”
“说不清楚,但周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个人跑出来,路上遭遇了抢劫。我去□□才又赚了盘缠到徐州来。但是这些都没让我崩溃过。”
“有时候甚至我觉得奇怪。为何那会会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