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捧当官的臭脚,打压竞争对手,垄断了白马城的粮道。
“诶,我说老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好像我鲁敬海对卿姑娘有什么意见似的,我告诉你,你那一套可别使我身上来。”都是一丘之貉,鲁敬海自然不愿意随随便便吃闷亏,让韦一昌当了好人,当即就回怼道。
“诶,好了好了,卿姑娘还没说话,你俩倒先吵起来了。”出声当和事佬的是苏云潘,他的身上有很浓的书卷气,在翰林院当大学士,不过已经在那个职位上定了很多年了,奖惩都轮不上他,是皇帝眼里的透明人,日子长了,他干脆也得过且过,尸位素餐。
那二位掌柜自然也不把这个苏云潘放在眼里,不过想着卿危的威势,也不敢真在这里吵起来,于是也就堪堪住了嘴。
苏云潘尴尬的呵呵一笑。
“今日请诸位前来呢,是想让你们陪着我玩一场赌局。”卿危略过众人,往自己的椅子走去。
虽然见到那张大赌桌,心里已经有几分猜测,不过还是有人低声抱怨道:“真是‘女子当道,尽会胡闹’,谁像她那样闲得要死,居然让我们来陪她一个小姑娘玩什么赌局。”
卿危落座,一个唇红齿白的小倌为她披上一件毛披。她单手支着头,忽然朗声问道:“韩老板,你是有什么意见吗?”
八层楼阁虽然挤满了人,卿危这句话依旧很有气势的穿透了花楼的每个角落,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韩秋生冷哼一声,道:“卿姑娘,我知道你是个人物,也知道你权大势大,他们都怕你,可我不怕你!原本以为你是有什么要事要与我等说,但是现在一看嘛……哼,恕在下不奉陪了!”
说罢转身欲走。
卿危眼都没抬,更没有一丝阻拦的意思。
然而韩秋生却立住不动了,他的脖子被不知何时闪出来的人架上了一把明晃晃的刀。
卿危勾唇微笑道,“韩老板怎么不走了?”
“卿危!你这是什么意思?你难道还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吗?”
围观众人……她还真敢。
卿危抬手,迎着灯光打量着自己新做的指甲,她依旧是那样不紧不慢的语气,“我说了,你们陪我玩一场赌局,输了,就放你们回去。”
众老板:……
众人:“???”
谁不知道卿危赌桌上大杀四方,骰子到了她手里,就好像有眼睛了一样,要多大就有多大,想要她输,那岂不是一辈子也走不了了!
韩秋生被气笑,他瞪眼道:“谁不知道卿姑娘的一手赌艺出神入化,要让姑娘输了,那岂不是要我们陪着你玩一辈子?”
不知道是谁呸了一声,韩秋生没见着卿危的嘴动,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卿危凉凉笑道:“谁说是要让我输了?你们陪我赌一局,输了,就放你们回去。”
竟然这么简单?韩秋生有点闹不懂卿危想做什么,难道真的是小姑娘心血来潮,想要人陪着她赌?可是她那花楼里有那么多的人,为什么非得是他们几个?
架在他脖子上的刀不知道什么收走了,韩秋生僵在原地,摸摸自己的脖子,感觉才感觉到自己的后背都是凉的。
“韩老弟,还愣着做什么,快回来吧”一个商人模样,看着有些尖嘴猴腮的人将韩秋生拉了回来。
卿危状似无意的盯了他一眼。邹一洪,卖官盐的,尖酸刻薄,自私自利,想来是怕韩秋生再犯倔连累了他们,所以才忙不迭的将他拉了回来。
剩下的几个自然是不敢再多说什么,都揣手立于一旁,等着看卿危想做什么。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来晚了”陆有良带着仆役,气喘吁吁的进来了,旁边还裹挟着一个不停挣扎,看上去颇不情愿的白衣女子。
卿危方才虽然没看见那女子的脸,但是看这女子的一身丧服,就知道是方才在街头被陆有良纠缠住的女子无疑。
不知是谁在楼上笑道:“呦,陆公子,又去强抢民女了呀,这谁哪家刚死了相公的俏寡妇呀,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众人一阵哄笑。
明知道那人是在讥笑陆有良,但是那个身着丧服的女子眼中却噙着眼泪,颇为屈辱的低声争辩道,“我不是寡妇,亡的……是家父……”
但是她的声音太小,并没有几人听见。
“好了,不要笑了,”卿危喝住众人,“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开始吧,陆公子迟到了,那就陆公子先来。”
陆有良还没弄清楚情况,不过看见那张赌桌,大差不差猜到是要与他作赌,于是很傻白甜的当了出头鸟,呵呵一笑道,“好呀,来吧。”
随后上来两位芝兰玉树的少年,一人手里捧着一个锦盒,分别放到了陆有良和卿危的面前。
陆有良站在赌桌的那头,换了好几个姿势都不得劲,这才发现大厅里只有卿危有椅子。
他摸了摸鼻子,讪讪开口:“卿老板,能也给我一把椅子嘛,你看我这样撅着屁股也不好看呀。”
他也不敢说卿危小气,连把椅子都不舍得给。
卿危招手,两个壮汉吭哧吭哧的抬上来一把看上去有些笨重的黄花梨木椅,椅子的扶手处还包着一层铜皮,看上去有些奇怪。陆有良心里虽然也有些疑惑,不过看了看卿危挂着大厅里那幅闪瞎眼的,价值万两黄金的巨幅画,只当是有钱人的怪癖,没多说什么,安安分分的坐下了。
“比大小,大的赢。”
不知道为什么,从方才开始陆有良就觉得自己的脑子似乎有些钝,闻言,也只是说了一声好,然后就开始摇骰子。
“停!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