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话，如同这雨雾中氤氲的雾气，让人忍不住深陷其中。
江裴回头一次感觉到了麻意，说不清，道不明。
她站定在他面前。
“江裴回，我今天有点难过。”
“怎么了，南南。”江裴回微微皱眉。
“你在担心我。你为什么会担心我？”于姜南一本正经，装作有些许的难过。
“南南，我…”
措不及防地，于姜南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是不是因为你喜欢我。”
“唔…嗯。”江裴回连带着点了点头。
忽而地，于姜南脸上绽开一个明媚地笑：“你要说因为我喜欢你。”
于姜南松开他。
江裴回抬手，贴在她的后颈，轻轻握住，他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
微微低头与她额头相贴，声音又轻又低，像根羽毛拂过：
“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担心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怎么了吗？”
雨滴掉落，炸开在他们的脚边，水花四溅。
微微退开，于姜南搂住他的脖子，向前微微一带：
“因为啊，江大教授今天一整天都没有给他的南南发一条信息。”
江裴回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他把她散落的发撩到耳后，若有若无的触碰使她的脸发烫。
气温在不断升高。
于姜南抬手蒙上了他的眼睛，盈盈的，
江裴回的唇瓣上染上水光，于姜南亲了他一下。
树上的叶子乱哄哄地摇摆，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
雨幕里，他们俩站在伞下，如同一方小天地，隔绝了这世界。
雨滴落下，地面的水坑里，人影光影支离破碎。
他和她在雨中漫步。
江裴回的西装外套披在于姜南身上，他细心地为她勾出压住地长发，任凭它散在肩上。
“江裴回，你手是不是有点冷。”
“南南，我不冷。”
“不，你冷，所以你要怎么办。”
“好，我冷，那我应该怎么办呢，南南。”
“你要和我牵手。”
“南南想怎么牵呢。”
于姜南自顾自地握起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举起来向他示意。
“这么牵。”
江裴回捏了捏她的手以作回应。
“江裴回。”
“嗯，我在。”
“江裴回。”
“嗯，我在。”
一声声，一遍遍，反反复复，不厌其烦，她喊他应。
街上，路边有行人跑过。
手机铃声响起，他们似乎听得不太真切，断断续续地传来：
“你写给我我的第一首歌”
“你和我十指紧扣默写前奏”
“可是那然后呢”
“…”
雨势渐小，空气中弥漫着潮湿泥土的味道。
不远处，在摆摊伞下有个小摊。
于姜南和江裴回走了过去。
一个爷爷，头发已经花白，脸色暗淡无光，安静地坐着，看见有人来了，慌忙站起来，他笑着，下巴抬起来，嘴唇下陷。
“丫头，要雨衣不要，漂亮的很。”
“爷爷，我看看啊。”
“这个篮里头是女娃娃的，那个篮里头是男娃娃的。”
“爷爷，要两个。”于姜南从两个篮子里头各拿出一件。
“爷爷，一共多少钱。”
“五十块撒，二十五块钱一件。”爷爷有些躲于姜南的眼神。
“贵撒，儿子定的价，我也不好讲，你们有伞了哇。那买一件，一件便宜点。你检查检查，别坏的拿回去，不好穿撒。”
“知道了，谢谢爷爷。”
“五十块，给你现金哇。”
“那就谢谢丫头嘞。”爷爷在衣服上擦了擦手，双手来接
于姜南毫不犹豫地付了钱。
在于姜南接过爷爷接过找的钱后，江裴回似乎有些发愣，依旧站在原地。
于姜南拉着他，重新走回了街上。
“南南，你还是一点都没变。”
包里常备的猫条，现金，是她一直以来的习惯。
路边的流浪猫，乞讨者，卖东西的爷爷奶奶，她习以为常，自然而然地做完一切。
上天给了她一颗怜悯众生的心，一双会共情的眼睛，她照单全收且引以为豪。
她会为有一面之缘的老人流泪，她会为咳嗽的老师送上润喉片，她会为治疗路边流浪小猫的疾病花费自己整整一个月的零用钱。
妈妈告诉她那个老人是个骗子，家里住着别墅却利用别人的同情心乞讨。
她说：“妈妈，没关系，总会有人是真的需要帮助。”
同学说她讨好老师，说她装。
她明明委屈的不得了，却说：“没关系，最起码老师收到的时候真的很开心。”
她盯着橱窗久久出神，江裴回问她：喜欢吗？会后悔吗？
她说：“很喜欢，不后悔，没关系的我可以下个月买，但我可能只遇到它那一次，如果不治疗它会死的。”
她会哭泣，会难受，会遗憾，她会因为善良而被世界狠狠击伤。
江裴回每每问她：“南南，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会这样做吗？”
她每每都毫不犹豫：“会的。”
哪怕知道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