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那个孕妇平安了吗?”
郭学洛一听她的问题,笑脸立刻收敛,转动手里的酒杯,缓缓说道:“母亲安全,但引产流产,七个月的胎儿,都已成形,实在很残忍。”
“太气愤了!一定是她老公拖动她的缘故!”蓝乐乐提高音量。
“不是,与他无关,”郭学洛动了动筷子“彩超显示,她肚子里的双胞胎,脐带均缠绕脖颈,胎死腹中。”
“好可怜的妈妈,好可怜的小孩。”
“太小的概率,真是可惜,”郭学洛话锋一转“服务员,来两罐常温的旺仔牛奶。”
蓝乐乐一时语塞,郭学洛的情绪也太跳脱了吧,这么沉重的话题,还能安心喝下两罐牛奶么?
哪知郭学洛只是把旺仔牛奶打开,放置一旁,不喝也不给人喝,十分奇怪。
“祭奠未出世的婴儿,用旺仔牛奶应该没问题吧。”
“这.....”
蓝乐乐又接不住他的话茬,只是用迷惑的眼神看着他,换来郭学洛一副不要夸奖我的笑容,简直莫名其妙。
第一次在大学参加聚会,蓝乐乐便破例喝了三罐啤酒,石全安喝得醉醺醺的,郭学洛倒很清醒。
俩人一左一右扶着石全安,艰难行走。
他们三人刚走到红绿灯边,突然听见头顶酒店的广告牌咔嚓一声,坠下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弹簧一般,被拉扯得上下晃动。
看清之后,蓝乐乐捂住嘴差点尖叫出来,那黑乎乎的东西是一个人,准确地说,是被一根绳子拽住的死人,系在随时要断掉的酒店招牌。
在各色广告灯的打光下,她看见了那尸体的脸,绝对没有错,正是那孕妇的老公。
他的脖子紧紧缠绕着的绳子,湿漉漉的,黑乎乎的,细细的,像极了脐带。
兴许是酒劲上来了,她也有点晕眩,她只想赶快回寝室,睡上一觉,好准备明天的军训。
“这个学校怎么里里外外都透着一股邪性啊。”
她听见郭学洛的话,没有吱声,只是往前走,看见地上有团纸,便一脚踢开。
风将那团纸吹到了角落,一只黑底白斑的猫咬开了那团纸,一些红色血迹正好落在了“好爸爸”的字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