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包裹着。
好热。
温怀月忍不住扯了扯衣服,脸颊半边贴着门,衣袖被她拢起,掌心贴地,而她的拖鞋因为刚才的一番动作被她踢倒一边,她光着脚,又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看样子是快要睡着了。
已入秋,这夜里寒凉,如果就这样躺一夜第二天起来肯定是要感冒的。
傅宴辞见门被温怀月关上,就再也没有任何动作了,他一双眼漆黑如墨,眉上似乎落下了一片深深沉郁。
他就如先前那般站在门口,宛如一座雕像,一动不动。
大概是一刻钟过去了,一直沉默的傅宴辞动了动,他稍稍抬头,看着温怀月门前贴的各式各样的年画娃娃。
傅宴辞摸了摸,因为是用胶带贴的,所以他小心撕了一角,紧接着,一枚钥匙就出现在了他的掌心中。
直到看见这枚钥匙,傅宴辞才动了动唇,很浅很浅的笑了笑。
“甜甜。”
傅宴辞低声说了句,他用钥匙打开了门,然后轻轻推开门,进了进去。
温怀月此时已经睡着了,她本来是靠着墙,但是因为傅宴辞刚才推门进来,她被半推着躺在了地上。
傅宴辞看见温怀月就这样躺在了地上,她身上穿着的睡衣有些乱,皱巴巴的,衣服扣子被解开了好几颗,露出一对精致的锁骨和半边雪白细腻的肩膀。
闻着温怀月这一身的酒精味,傅宴辞明显的蹙眉,他很快弯下腰,理了理温怀月的衣服,他将她解开的扣子扣上,又将她的衣袖给拉了下来。
“热”
温怀月忍不住轻哼了声,此时她小脸通红,鼻尖也染了一层薄汗。
傅宴辞看了她一眼,眼底压抑的情绪实在深沉汹涌。
热也没用。
他没有理会温怀月的哼唧,而是拿起她的手,将它搭到自己的肩膀上,然后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穿过她的腿,将她抱了起来。
傅宴辞抱着温怀月站了起来,他看了看四周,走了几步找到了温怀月的房间,他的动作很轻,期间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傅宴辞动作温柔地将温怀月放到床上,又将被子盖到她的身上,替温怀月掖好被角,紧接着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擦了擦她的脸颊。
做完这一切后,傅宴辞最后深深看了一眼温怀月,就关上房门走了出来。
看着大厅桌上空着的酒杯,傅宴辞抿着唇,收回视线,他慢步离开了温怀月的房子。
傅宴辞锁好门,又将钥匙重新放回了原位。
“甜甜”
傅宴辞轻唤一声,声音轻的仿佛要落进尘埃里,眼里是漫天的快要溢出来的温柔。
他靠着墙坐了下来,丝毫不在意地上的灰尘。
傅宴辞想:“无论如何,你终于回来了。”
傅宴辞就这样在温怀月的家门口坐了大半夜,直到天刚破晓,他才起身离开了这里。
宿醉酒醒之后,温怀月的头很痛,她有些难受的龇牙咧嘴,心里想着下回再也不喝那么多酒了。
这酒虽然好喝,但是喝多了确实伤身。
温怀月给自己倒了杯热水缓缓,她躺在沙发上揉了揉太阳穴。
她昨天晚上做了个光怪陆离的梦,好像是有小偷进她家想偷偷东西,然后发生了什么温怀月就忘记了。
温怀月也没多想,因为她今天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温家,温苏若的生日宴。
温怀月来的有些晚了,因为宴会已然开始了。
她站在阴影处,看着这次宴会的女主角——温苏若在万众瞩目之下被众人簇拥着进场。
温苏若长发扎成公主头,穿着嵌着华丽珠宝的白色抹胸礼服,礼服两边留着蝴蝶样式的装扮,白纱下满是晶莹透亮的细碎钻石,裙摆如蝴蝶振翅般迤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