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弄成这样叫家事?欺负她不懂法呢!
鉴于男女双方实力的巨大悬殊,激怒他可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周一试图和他讲道理,“胡大哥,你年轻有为,人长的又好,干吗这么暴力呢?”
说话间,她不经意地瞥了一眼昏迷的钱雅书,继续道:“雅书伤得严重,要不先送她去医院?”
钱雅书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黑发覆盖住她的脸,裸露的大腿上布满了青紫的掐痕,施暴者显然下手极重。
伪善的面具一旦揭开,人就会变得无所顾忌。
“不用你管。”
胡明警告似的抛下一句话,俯身弯腰抱起钱雅书,长腿一迈便打算进屋。
“站住,你不能走!”周一张开双手拦住他的去路,她并不知道这种程度的暴力钱雅书遭遇过多少次,但既然看见了,她无法做到视而不见。
过道内钻进一阵冷风,周一的长发随风而动。
胡明垂眸打量眼前身形瘦弱的女人,脸上毫无血色,腿都怕的发抖,竟然还敢拦他,真是有勇气啊!
不过也仅仅是蚍蜉撼树!
胡明将陷入昏迷的女人搂紧,眉梢压低,寒着脸上前,压根没把周一放在眼里。
他来势汹汹,看来先礼这一套是行不通了,必须来硬的。周一咬紧牙,越发用力地捏紧手中的武器,双目圆睁,肌肉抽动,尽最大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具有威胁性。
“嗤!”胡明不屑。
眼见着人越来越近,周一只得摆出击打棒球的进攻姿态,喝止道:“把人放下,否则我对你不客气了!”
胡明历来信奉一力降十会,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是花拳绣腿。周一的一举一动他全然没放在眼里,他只想将钱雅书带回去,不想徒增其他的麻烦。
100来斤的女人扛在肩头没有造成多重的负担,他步伐稳健,直冲周一而去。
“砰!”棍棒与肉的触碰。
这一下,周一用了十足的力道,打完后感觉自己手腕发麻。
胡明以为她只是做出一个花架子来吓唬人,没想到周一能下狠手。搂着钱雅书的手臂受到重击,应该是骨折了,软绵绵的失了力道。
借此机会,周一眼疾手快地将钱雅书搀扶过来。
她极快地将人上下打量一番,发现脸上并无伤痕,只是身下委实算不上体面。想到即将赶来的几人,周一动作飞快的脱下身上的外套盖在钱雅书的下身,利落地打个结。
老天保佑,但愿我们俩都能撑到救兵来!
手臂骨折,妻子被救,胡明属于男人的自尊顷刻间受到极大挑战。他不再无视周一,转身来抓周一,“说了这是我老婆,我想怎样就怎样。”
他语气阴寒,“你非要来插手,乖乖地尽好你身为一个女人的本分不好吗?”
“生儿育女!”
“孝敬公婆!”
他人高腿长,过道空间有限,一旦他发起进攻,周一避无可避。即便早就想好了会有现在的局面,可三两下就被逮住是她没想到的。
这也太快了点!
按照她的设想,两人起码得追逐几个回合,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没跑多远就被命运扼住了咽喉。
周一感到自己双脚离开地面,能够用以呼吸的空气越来越稀薄,求生的本能让她使劲拍打胡明掐住她脖颈的左手。
这家伙吃什么长大的,连手臂处的肌肉也硬如磐石,她完全掰不动。
完蛋!遇到个练过金钟罩铁布衫的家伙!1秒内闪过这样的念头。
8秒后,周一大脑越来越昏沉,反抗的力度小了。
这就是濒死的感觉吗?人魂分离?她嘴角露出一抹极轻柔的笑来。短短的瞬间,周一莫名的就想起了那句熟记过无数遍的话。
【人最宝贵的是生命。生命每个人只有一次。】
【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回忆往事的时候,她不会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碌碌无为而羞愧。】
算了,就这样吧!
胡明享受到手的猎物露出又俱又怕的眼神,那会让他的控制欲、支配感得到极大满足,可惜周一没有给他享受这种变态快感的机会。
她虽然面露痛苦却并不求饶,微张着嘴,脸色煞白。她的肉身物理意义上的微颤,可她的灵魂姿态始终高昂。
他都有些佩服了。
现代法律体系渐趋完善,要在现实中消灭与他拥有同等资财的人并不是件简单的事。他也仅仅只是打算给她一个告诫。
胡明正打算卸掉手中的力道,身后刮起一道劲风。
“周一!”
有人失声尖叫。
“快救人!”
过道响起凌乱的脚步声。
“该死的狗男人,放开我家一一!”
胡明专注于处理眼前的麻烦,没有料到周一还有这样一招后手。
一道恐怖的巨力撞在他的身侧,他一个不察顺着力道踉跄几步,显出几分狼狈来。
失去钳制,周一顺着墙壁缓缓滑落。
新鲜的空气流通起来,她像新生婴儿娩出母体般贪婪地呼吸着每一口空气。
意识混沌间,恍惚间周一觉得自己被谁揽到怀里,动作温柔,满是爱重。
一时情急,王濛想都没想直接如同蛮牛一般撞上来,主打一个出其不意。
掐住周一的男人肌肉紧实,力的相互作用下,王濛已经能预见未来一个月她大概率是要肩膀歪斜着去上课了。
希望那些调皮的孩子不要嘲笑她,背地里给她取个“歪肩王”的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