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恼怒,这份情绪来源于她的表情、语气和言语,让他一瞬间产生了自己被这个同龄女孩看透甚至戏弄的糟心感觉。
……她知道他还会来。
他扭头就走,但她笑盈盈的声音又道:“诶?!别急着走啊,我已经吃完了,碗筷什么的顺便可以拿走了哦。”
“……”这么快的吗?前后不到三分钟。
以节约时间为原则权衡了一下利弊,即便不是很想再呆下去他还是回去拿碗筷了,拿的时候他还要警惕着她扑上来想要逃跑。但直至他再次关锁,她都只是坐在脏脏的地上平静地注视他,甚至还想伸手帮他递得更近些,但被他下意识一瞪就收回了手。
他站起身来时,她又笑道:“你看,你这不是待到我吃完了才走吗?”
这话直接听起来其实有些挑衅的意思,但是她盛满盈盈笑意的眼眸里却丝毫没有这层意思,里面有的只是属于一个小女孩纯粹开心的情绪:“本来还怕你不和我说一句话就走了呢,谢谢你。”
突如其来的道谢让扉间有些诧异,也觉得莫名其妙,但直到他离开时她都没有再继续说什么了。
只是最后,他好像听到她从遥远的身后传来了这样的声音:“下次还请一定要来哦,不然的话,一个人稍稍有些寂寞呢。”
这就是千手扉间与宇智波桑麻第一次意义上的相处。
算不上多愉快。
到了晚上,第一天就被训练得鼻青脸肿的瓦间来找他,一边哭着揉着瘀青的手臂,一边期待着问他:“桑麻今天有对扉间哥你讲故事的后续吗?”
这副边哭边问的画面怎么看怎么诡异,但扉间觉得更诡异的是他的问题。
“没有。”他如实回道,一边低头继续看手里有关水遁忍术的卷轴。
闻言,小小的孩子一愣,鼻青脸肿的脸上豆大的泪珠簇簇地落下,瞬间在寂静的夜里哭得更大声了:“桑麻是大骗子!说好的就算有一天我不去了也会让其他送饭的人向我讲故事的呢?!这才第一天就食言了!”
扉间为自家弟弟的幼稚感到头疼。想想都知道啊,那只是漂亮话,是唬人的。
但他又想了想,瓦间确实还是幼稚的年龄,没什么好计较的。
于是,他没多在意地回道:“那你下次有空亲自去听吧。”
瓦间吸了吸鼻子,好像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这才乖乖洗漱后去睡觉了。
扉间也为自己的这个神回答感到有些好笑。
小孩子真好哄。
第二天,又去给她送饭的扉间在她又说了一大堆无关紧要的话后,才面无表情地问道:“为什么要骗瓦间,你根本没打算给他讲什么故事后续吧。”
如果想讲的话,昨天就应该对他说了。
闻言,黑发女孩捧着食物无辜地眨了眨眼:“因为我看你昨天不是很想和我说话,就更别说听我讲故事了。”
感情还是他的错?
“而且,我并不算食言。”她笑道,她的眸子在地牢里唯一一盏暖光的渲染下竟熣燦如星火:“一切取决于你哦,扉间。”
他一愣,她知道他的名字了?
“既然今天你会这么说,就证明你知道我和瓦间的约定了,你要么乖乖听我讲故事然后传达给他,要么就会对他说谎,例如什么下次亲自听她讲之类的。”她在扉间蹙得越来越高的眉头中笑得愈发狡黠,但眼里也无端出现了点清冽的色彩,那是冷漠的情绪:“这可是大人最擅长的把戏,因为它听起来很美好不是吗?能够让人满怀期待。”
“当然,因为扉间你不是大人的缘故,也会有其他可能性,比方说自己编故事骗他说是从我这里听来的,或是直接告诉他我没有故事了什么的,不过这样的话,扉间你也成了骗人的一方哦。”她轻轻地微笑,声音放轻,像在低语着揭露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般:“不管是说什么下次亲自让他来还是其它什么的……其实你根本就不会让弟弟再来了对吧。”
“……”
“这不也是骗人吗?”她微笑道:“所以如果说我骗人的话,你也是共犯,一切取决于你,扉间……”
“停。”他冷声打断了她喋喋不休的言论,微蹙着眉,只关心一个问题:“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闻言,她一愣,好像为他的这个问题感到好笑似的:“这不是很简单吗?瓦间偶尔也会讲起自己敬爱的哥哥们的,缺根筋善良的开朗大哥柱间,冷淡温柔的二哥扉间,还有活泼调皮的弟弟板间……”
她装模作样地拨着手指数,须臾间对上了扉间艳红的眼:“看你年龄应该是排前的,你又是这样不爱说话的性格的话,但肯定就是那个二哥了。不过温柔嘛……”
黑发女孩歪着头用温柔的眸子瞅他,狡黠地笑道:“刚开始还没看出来,现在看出来一点了。”
她很聪明。对于这么小的女孩子来说。
扉间得出这个结论。
并非是她知道了他的名字,而是从她说话间逻辑的清晰有条来看,至少不是笨蛋。
而且,会思考,也很冷静。
即便是在这样不知未来是怎样的迷茫处境下。
这么想着时,扉间刚好拿出了碗筷,她突然贴近栏杆,他们之间的脸庞近得有一瞬碰到了鼻尖,但是她没有自觉,还在扉间起身时困惑道:“不过兄弟姐妹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呢?很热闹吗?”
她仰起头看他艳红的眼睛,眼里第一次露出了向往的神色:“一直以来我周围都只有我一个孩子,没有玩伴更别说兄弟姐妹了,我一直想要个妹妹呢,那一定是个会抱着我撒娇的可爱女孩子,而我也会拼命保护她的。”
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