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赵若言的死活,后来是她自己找到回家的路。
赵若才被说得哑口无言,心里还嘟囔着,赵若言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牙尖嘴利?
“别以为我们带点血缘关系,就可以随便指挥我做事。”
“你这个没心的家伙,竟然连亲弟弟都不管了!”赵若才浑身气不打一处来,他说不过李银湾,怒极之下挥拳就要打。
李银湾好歹练过家子,她抬手就接住拳头,另一只手直接给了赵若才一大耳光。
啪!
响亮的一声,把赵若才打懵了。他以前那见过这种阵仗,都只有他对赵若言打闹,而对方从不还手,就像个包子一样。
“呵,还真把我当佣人一样随便打骂了?”李银湾冷笑,手中力道一加,顿时捏得脸肿了的赵若才呲牙咧嘴喊疼。
李银湾嫌弃地打量着赵若才:“有你这样的弟弟,真让我感到恶心。”
李银湾用力甩开赵若才的手,直径离开,可刚到门口就看到她爸回来了。赵若才像是看到救世主一样,迫不及待地告黑状:“赵若言说再也不会回来了,让我们喝西北风去!她还打我!”
老赵自然相信他心肝儿子的话,顿时一惊,却没说话,而是冷眼看向李银湾,似乎在等她的解释。
“就是他说得那样,我不会再回这个家。”李银湾对老赵摆摆手:“别挡道。”
“你这是什么态度?!”老赵勃然大怒,“这是做女儿对父亲该有的态度吗?”
出现了!老赵最擅长的“道德绑架”攻击。赵若言最受不了这一套,每次都会被绑架成功。
只可惜,这招对李银湾没有用。
李银湾照脸翻了个大白眼:“女儿?您有一天把我当过女儿吗?我自打六岁起,就要帮你照顾赵若才,帮你们做饭做家务,稍微有点做得不好就要被你骂,请问这就是做你女儿的“殊荣”吗?我除了跟你有半点血缘关系以外,压根跟个佣人没区别!”
她语速不快,但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把老赵怼得哑口无言,连赵若才也惊呆了。
“让你做点家务事怎么了?多大点事啊,那不然生你下来干什么?!”
“既然只是小事,你怎么不来做?”李银湾抱臂打量赵父:“如果你生孩子是为了拿她当免费佣人使,那我劝你别生。”
赵父没想到自己女儿忽然变得这么能说会道,一时间竟没话了。他咬牙切齿了一会儿才喷出一句:“我白养你这么大了!”
“白养?”李银湾冷笑,“生而弃养是犯法的,我从来不欠你们任何东西。”
她极其唾弃弃养的行为,毕竟所有父母都是自行决定要把孩子带来人间。既然做了这个决定,就该为此负责,孩子从来不欠父母任何东西。
李银湾见老赵没有让开的意思,直接拖箱撞出去,老赵猝不及防被撞,要不是扒拉着门框,早就摔倒了。
李银湾也不管,头不回地走了。
临走前还听到老赵气急败坏地大喝:“走了就不要回来!你到时候别后悔!”
不走才后悔呢。
李银湾一想到赵若言这些年都被这两父子当佣人一样压榨,既愤怒又难过,离开的步伐下意识加快了。
难怪赵若言从来不说她家里的事,不过李银湾自己也是,从没说过家里的事。她们像有天然的默契一般,对各自的破事绝口不提,而只会分享开心的事。
此时已是傍晚,落日熔金,给天上的白云都镀了一层金边。
李银湾看着被晚霞映得紫红的天空,想起有一次,她跟赵若言一起放学,她们在人行天桥上也看到了这番景象。
当时赵若言说想大学想考A市的影视学院,因为她的梦想是当演员。等她以后赚够了钱,就买一个大房子,那至少得留两个房间,一个是她的,一个留给李银湾。
她跟李银湾勾了勾手指,说要当一辈子的好朋友。
李银湾想起往事,有点怅惘,但看着心愿进度条又提升了一点,心情终于好了些。
刚刚闹了那一场,老赵也不会再给她打生活费了,虽然她也没打算要。赵若言跑龙套赚的钱还有,但那只够维持一段时间。
所以李银湾打算尝试在网上连载小说,写故事也是她仅有的爱好了。
起初,在原世界里,她并不打算走创作的路线,因为她的人生早就被养父母安排了。但是因为赵若言一直鼓励她,她才下定决心走这条路。
后来出国留学,李银湾也是报读了戏剧创作这一专业。
李银湾打算回到宿舍后,就开始大展拳脚。
她的生活很规律,昨晚码字码到十一点半就去睡觉了。翌日一大早,便又起床继续码字,一直到拍摄时间,李银湾才动身去剧组那边。
正好这场戏的取景点在学校,她去和回都很方便。不知不觉中,李银湾已经到了,拍摄地是学校西边的一个幽静的小庭院,平时也没什么人,四下除了剧组的工作人员外,没其他人。
李银湾东张西望,想找了个地方坐下看台本。
这时,其他工作人员才看到她,
少女修长的身影立在树荫之下,斑驳的阳光透过树影打在她的粉扑扑的脸上,令她的肤色更通透亮丽。
众人都感到诧异。
在他们眼里,她是一个不爱打扮自己,相貌平平的姑娘,甚至有些人不齿她老围着言叶舟转,一副想攀高枝儿的模样。
可没想到她这么一打扮,居然很好看。
就连言叶舟也一瞬失神。
此时,言叶舟正坐在导演椅上看台本,他衬衫半敞,结实胸膛若隐若现,透着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