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佑佑惊呼向周鹤行求救。
是藤蔓。
犹如碗口粗的藤蔓,将杨佑佑紧紧缠住,枝蔓像活的一般,拉着杨佑佑在地上拖行。
周鹤行神色一凌,拔出腰间的短刀,凌空而起,劈向杨佑佑身上的藤蔓。
“你看准了啊!”
杨佑佑心都提到嗓子眼,藤蔓的速度太快了,而周鹤行这个疯子,谁知道他会不会趁机打击报复,把刀扎到她身上。
噌!
短刀劈在藤蔓上,藤蔓被切成两段。
然而还不等两人松口气,四面八方冒出来更多的藤蔓,铺天盖地朝着两人来。
“周鹤行!”
杨佑佑才刚解开身上的藤蔓,脚上又被藤蔓给缠住了。
此时周鹤行才刚劈断朝他刺过来的藤蔓,背后蹿出来一根藤蔓扎入他的背。
血喷出来,溅到藤蔓上,藤蔓似乎是瑟缩了一下,扎入周鹤行后背的那根藤蔓迅速枯萎。
但是几乎同一时间,更多的藤蔓包抄着周鹤行,却像是畏惧着什么,不敢近身。
杨佑佑就惨多了。
藤蔓将她团团围住,裹成了一个蚕蛹。
杨佑佑周身黑漆漆,只能大声问道:“周鹤行你怎么样?周鹤行!”
“闭嘴。”
周鹤行被藤蔓从背后刺入的伤口很深,流出来的血浸透了他身后的大片衣服,他紧紧捏住手中的短刀,伺机窥破这些藤蔓的缺口。
听见周鹤行的声音,杨佑佑稍稍放宽心。
还好还好,周鹤行没死。
这狗东西要是就这么死了,自己铁定也要死在这六姑山。
这个神经病,她说不来不来,非要拉着她上这六姑山!
有毛病!铁定有毛病!
“你能动吗?”
周鹤行的声音又传来。
杨佑佑试着动弹了一下子自己的手脚:“不行,根本动弹不得!”
“你咬破自己的舌头。”
“什么?”
杨佑佑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咬破自己的舌头,这些藤蔓怕血!”
杨佑佑很怕疼,之前都没舍得咬破舌头在周鹤行面前装死。
杨佑佑犹犹豫豫狠不下心,只听周鹤行催促道:“快点!这些藤蔓在收紧,你会被勒死在里面的。”
话音落,杨佑佑直觉胸口一紧,竟然真的如周鹤行所说,这些藤蔓在收紧。
心下一横,杨佑佑重重咬破自己的舌头。
嘴里顿时弥漫上来咸腥味。
疼疼疼!
“吐出来!把血吐到这些藤蔓上!”
噗!
杨佑佑怕血不够,又深深吸了一口,才把嘴里含着的血吐到藤蔓上。
这些藤蔓仿佛活的一般,杨佑佑感觉它们抖了抖,然后沾上血的藤蔓迅速枯萎收回。
杨佑佑心下一喜,抬头望着周鹤行喊道:“有用有用!”
还不等杨佑佑说什么,周鹤行提起短刀,朝着杨佑佑扔过来。
短刀扎入杨佑佑胸口,顿时流出汨汨鲜血。
这些血可比杨佑佑咬破舌头那些血多了许多。
血液瞬间将缠住杨佑佑全身地藤蔓都给浇了个遍,没了藤蔓的束缚,杨佑佑也跌倒在地上。
你大爷的……周鹤行!
杨佑佑伸手还没握住短刀,周鹤行就已经来到她身边,将她提起来,拔出短刀又是一阵剧烈的刺痛。
杨佑佑恨恨瞪着周鹤行。
周鹤行轻描淡写说:“玄灵血脉可抵百毒,可克妖邪。”
“那你怎么不捅自己?”
周鹤行冷眼瞧着杨佑佑:“玄灵血脉本就是我身上的东西,你用卑鄙手段从我身上窃取玄灵血脉,我用一点又怎么了。”
你大爷的,感情疼的不是你自己!
杨佑佑恨恨捏住周鹤行的胳膊。
只可惜这点力道,犹如给周鹤行抓痒。
“死不了就站一边去。”
周鹤行将杨佑佑推到一边,顺便在短刀上抹了杨佑佑的血。
怪不得死活非要带自己上六姑上,这狗东西一开始就是盘算着要拿她身上的血去打妖怪。
妈的狗东西!
杨佑佑恨恨抓了一把身下的土,痛得脸色煞白,心里诅咒了周鹤行一万遍:狗东西!等落在我手里,我一定要……把你关在笼子里,饿上三天三夜!
遵纪守法的四好现代女青年,恨死了一个人,也只想到这种报复人的办法。
周鹤行的短刀上沾了杨佑佑的血,这些藤蔓对他畏首畏尾,只敢包围在他周身却不敢更近一步。
这就给了周鹤行很大的操纵空间。
片刻功夫,这些霸道凶悍的藤蔓,就全部给周鹤行解决了。
“滚起来。”
周鹤行走到杨佑佑身前,居高临下命令着。
杨佑佑摆烂地趴在地上,眼皮子都没翻一下。
一来是实在失血过多,人眩晕。
二来是真不愿意搭理周鹤行这个狗东西。
“滚起来。”
周鹤行踢了杨佑佑一脚,语气比之前重了。
“周鹤行你他妈心理有毛病吧!你看我不爽你大不了一刀砍死我好了。以折磨人为乐你这什么变态心理!”
周鹤行一双唇紧抿着,望着杨佑佑却不出声。
杨佑佑被盯得头皮发麻,捂着伤口喊道:“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