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这句话就像是戳到了温玉的神经,只见温玉像是忽然看见余光出现般瞪大眼睛。 声音也变得上气不接下气:“你莫要用他说笑,你根本不懂他,你们不过是占了身份的便宜,他空有一腔抱负,却、却...” 话没说完,温玉便剧烈的咳嗽起来。 方玉平还没从余光之前的建议中回过神来,便被温玉的咳嗽声惊到,赶忙伸手拍着温玉的后背:“玉儿说的都对,你且歇歇,莫要再言语了。” 温玉则是顺势握住方玉平的手:“让我说,说完...” 可惜,余光并没给她将话说完的机会,便对着方玉平摇头:“女人在说这种话的时候,并不是想让你劝她闭嘴。 你应该实心实意的赞美你那个前辈,同时向你媳妇检讨说你对不起她,她原本应该有更好的未来。 若不是你非要娶她,她现在还在家庙里好好活着,若是那人回来找她,说不定还能给人当个外室,可若是那人不来找她,她好歹也能平安活到老死。” 说到这,余光面带谴责的看着方玉平:“都是你的错。” 方玉平:“...”似乎很有道理,可又觉得有哪里不对,母妃究竟在说什么! 温玉没想到余光居然会说出这么不留情面的话,她停住咳嗽半躺在方玉平怀里:“你,你根本不懂我们。” 这些顺风顺水的皇室中人,又怎么会明白她与夫君之间的爱而不得。 余光笑盈盈的在温玉床边坐下,顺势拉住温玉的手。 温玉想将手抽回来,却被余光死死拉住:“我当然懂,你那心上人正用你刷深情名声呢。” 方玉平震惊的看向余光,他母妃居然同他的妻子一起讨论妻子的心上人。 他的脸面呢,身为皇室宗亲的荣耀呢... 母妃不是最重视这些的吗! 温玉同样瞠目结舌的看着余光:虽然她过去与这个婆母接触不多,却也知道对方是重视颜面的。 否则前阵子,也不会传来她被气到病危的消息。 可如今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这婆母被气得失心疯了... 见这夫妻俩都是一副痴捏呆傻的模样,余光笑着推了推眼镜:“你也莫要太难过,能被人利用恰恰说明你是个有用的人。 那人写的诗词我都看过,应该是一直都过的不顺心,但凡顺心一点,他都想不起来你。” 看着温玉越发惨白的脸色,余光恍然大悟的哎呀一声:“我竟忘了,不是他想起你所以私下来看你,而是你们在外面忽然遇到,他才终于想起还有你这么个人了对吧!” 余光的话半点情面没留,温玉的脸色也越发难看,身体抖的如同风中的落叶。 方玉平依旧紧紧抱着自己怀中的珍宝,脸上的表情却有些怪异。 被母妃这么一说,他怎么感觉怀中的妻子抱着这么不舒服呢... 余光像是没注意到方玉平的脸色变化,余光用力握了握温玉的手:“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你那个前夫一看就是个没福气的。 等你病好了,让玉平给你在那边置个院子,再多刷几面墙,你以后没事就去那边住两天,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把墙写满。” 温玉看着余光,胸口剧烈起伏,似乎随时打算断气。 方玉平再次心疼起来:“母妃...” 刚叫了一声,就见余光不赞同的摇头:“为娘说过,要教你当一个合格的舔狗,你现在要做的不是叫娘。 而是趁着你媳妇身体不爽利的时候,将人紧紧抱住,再告诉她院子可以买五进的,墙给他们立十面,旁边常年备着笔墨纸砚。 必要的时候,你也可以吹箫给他们助兴!” 这种日子光是听着就觉得好充实。 温玉的声音猛然拔高,似乎将全身的力气都用上,听起来竟有些凄厉:“母妃,你怎可如此...” 好在她还有些理智,将“羞辱于我”这几个字咽了回去。 是了,婆母原本就是来落井下石的。 她当初做那首词的时候,不就已经打定主意,余生只为自己而活的么。 既然她已经将自己的心意阐述的明明白白,又怎能怪别人羞辱她,这都是她自愿承受的。 余光笑盈盈的看着温玉,果然,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若是放在温玉的前婆母那边,想必温玉也不会这么大的气性。 似乎是在印证余光的想法,方玉平满是恳求的开口:“母妃,你莫要说这样的话,若是被人听到,郡王府的脸面何存。” 08呵呵一声:“这个方玉平居然还知道要脸面。” 余光则对方玉平笑的一脸温柔:“没关系,我们郡王府向来不要脸面,你专心当好舔狗就行。” 没办法,谁让原主生了这么个没脸没皮的儿子。 温玉又咳了两声,声音越发悲切:“你不懂,他不仅是一个丈夫,也是一个儿子,他只是太孝顺母亲,实际上他心里比谁都苦。” 这也是她心中最大的痛。 忍了这么多年,好在临死之前,她终于能把所有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余光看向脸色难看的方玉平:“放心吧,这个“他”说的肯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