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消息所言,现在的天津卫,太子殿下还是在用那些京营和宫中的大汉将军充当护卫,至于西苑千户所,也是未曾显露影踪。” 闵效曾听到这个手下所言,脸色变得煞白不说,瞳孔更是猛然一缩,对于之前那人的所言所语,开始变得越发相信起来。 想到这里的闵效曾,神情变得惊惧之余,更是想将这一切再问个明白,厉声对着这名手下问询道: “上午来找本官的那人,你们之前可曾见过,可知他是在会同馆何处当差?” 这名手下听到闵效曾的问询,稍稍思索了一下之后,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之前卑职曾见那人跟在倭国使团身边,难不成是后来调去的通译?” 闵效曾听到这人的答案,不管对错,当即说道。 “去,打听那人的下落,将他找来,就说本官有要事求见与他。” 手下见到闵效曾说的急迫,更是丝毫不敢耽搁,在答应下来之后,立刻又转身朝着外面跑去。 因为是在会同馆内办差的缘故,所以没用多少时间,这人就跑回到了闵效曾的身前。 闵效曾看着他一人独自回来之后,眉头紧皱的同时,更是面露不解之色,开口问询道: “人呢?难不成是不来见本官吗?还是谁对方不是?” 手下听到闵效曾的问询,偷偷抬头望了一眼闵效曾后,方才一脸小心的答道: “奴婢寻到那人的班房之后,并未看到那人的身影,一番打探之后,卑职方才得知,那人上午来了故交好友,今日请假陪那老友去了。” 闵效曾听到手下所言,眉头皱的越发紧锁起来,心中更是喃喃自语道: ‘这么巧,上午方才告诉完我这件事情,下午就请假不来?’ 静静站立原地的闵效曾,脸色急剧变化,一旁的手下见到闵效曾这般模样,哪里敢出言打扰,乖乖站于一侧,静默不语起来。 片刻之后。 沉思许久的闵效曾终于慢慢回过神来,深吸了一口气的他,神情开始变得坚定不说,眉宇之间更是有一股决然的架势。 一旁的手下见到闵效曾这般神情,心中还在琢磨面前大人这般变化是为何故的时候,耳旁就传来了闵效曾的话语声。 “备轿,请旨进宫!本官要面圣!越快越好!” 这名手下听闻此言,眼睛猛然瞪大了少许,眉宇之间更是微微有些疑惑的模样。 先是查西苑千户所。 接着又是闵昌范。 随后是那个负责倭国使团的通译孙凯。 还未发现这些事情之间有什么联系的他,忽的又听到了主使大人说要进宫面圣的话语。 可是觐见大明皇上,又岂能如参见高丽国王那般容易,不仅会同馆要走程序,就是司礼监和礼部,也都要齐齐插手此事。 所以这名手下听到闵效曾的话语之后,并未直接答应,而是一脸小心谨慎的对着闵效曾出言提醒道: “大人,这面圣不仅需要会同馆出面,还需礼部和司礼监也要参与其中,一番周折下来,卑职怕这时间,可能快也快不哪去。” 站立于其旁边的闵效曾,听闻到这手下的话语之后,眼珠瞪的老大不说,神情更是瞬间变得愤怒起来,厉声冲着这名手下怒吼道: “那你还在这里这么多废话干什么,还不赶紧去办!” 这名手下被闵效曾的厉吼吓了一跳,身体猛的一紧的同时,更是赶紧躬身接令,接着直接快步朝着厅堂外面跑了出去。 闵效曾厉目看着对方离去的身影,大口喘息不说,心中也开始变得越发焦急起来。 有些事情本来就是,不想或许还没有什么。 但是人的思路一旦纠结其中之后,就会越陷越深。 闵效曾现在的情形,就和这般情形有些相像。 此时的闵效曾,在打探到了一些消息之后,开始越发的相信孙凯所言起来。 既然认定现如今的高丽,已经就如对方所言一般情形之后,闵效曾就趁着这面圣之前的时间,开始快速的分析思索起来。 首先出现在高丽的西苑千户所,这应该只是太子殿下的私自为之,十有是和大明朝廷无关的,否则对方纵使严防死守,但是总归也要有些消息会被泄露出来。 可是这段时间的京师,风平浪静歌舞升平,无论市井还是高堂之上,根本就没有高丽的消息传来,要知高丽再小,他也是大明的藩属国,也是当年明太祖所制的《皇明祖训》中的不征之国,所以若一旦有对高丽动兵的消息传来的话,朝堂之上不可能这般静默,应该早就如同地震一般了才是。 排除大明朝廷的可能,那就只剩下这一切都是大明太子殿下的胡乱为之,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搅起高丽兵事对他有什么好处吗? 借道? 可是这在谢阁老之时,不仅已经答应了吗? 还是说对方是因为之前推翻燕山君统治一事恼怒,所以派兵支持,可是这犯得上吗?大明身为宗主国,一道圣旨过去不就得了吗?何须这般麻烦。 就当闵效曾越想越糊涂的时候,前去联络觐见大明皇帝事宜的那名手下,又从院外快步跑了回来,对着闵效曾躬身行了一礼之后,开口禀告道: “禀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