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天海盟武将绝望的闭上了眼睛,脸上尽是悲哀之色。 小宗无正义! 在魔罗域这样的中土圣宗面前,他们天海盟只有屈服的份。 但凡有一丁点反抗,就将遭到血腥报复。 武将能理解副盟主的选择。 这种时候,只有杀了他,才能化解天海盟与魔罗域之间的恩怨。 心里明白归明白,可这种无处伸张正义的悲哀感,还是让他悲痛不已。 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但若是这尊恶鬼过于强大,想要将你连皮带骨吞了,你钱再多,也没用。 砰! 眼见着那员武将就要被击杀,魔罗域青年竟然伸手握住了副盟主的剑。 副盟主眼皮子一跳,急忙谦卑解释道:“尊使,在下这就杀了他为您消火……若是您不满意,他的族人,也可以一并处死!” 原本已经闭目等死的武将,听到这句话不由得猛然睁开眼睛,愤怒咆哮道:“左寒蝉!你就是这样庇护我天海盟上下的?” 天海盟副盟主左寒蝉,抬手便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将他抽的满地翻滚。 左寒蝉恶狠狠骂道:“畜生!死到临头,你还执迷不悟,是否灭你全族,全是上宗尊使一句话的事,你这卑贱的兵痞,也敢有意见……” 嘴里咒骂的同时,左寒蝉急声传音道:“你闭嘴!想想我们天海盟,若是得罪了魔罗域,天海盟将不复存在……覆巢之 下无完卵,大局为重啊。” 武将哇的吐出一口血,眼中全是不甘怒火。 咔嚓! 就在这时候,左寒蝉手中的剑,被魔罗域青年骤然捏碎。 恐怖力道让左寒蝉胸口一滞,脸色瞬间煞白。 魔罗域青年松开手,洒落一地残剑碎片后冷冷说道:“从他得罪本人那一刻起,便是我魔罗域囚犯……谁允许你越俎代庖,惩罚我魔罗域的囚犯?难道你天海盟有那么大胆子敢插手我魔罗域之事……” 左寒蝉呆若木鸡,回过神之后,急忙喊道:“尊使误会,这……这个……” 啪! 魔罗域青年反手一巴掌抽在左寒蝉脸上,狞笑喝道:“此事,我会上禀圣者,亲自去向棠剑风要一个交代!” 棠剑风,正是天海盟第一盟主的名字。 左寒禅结结巴巴的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魔罗域青年一脚踩翻在地。 直到此时,左寒禅才明白过来,今日的事,根本就是魔罗域吞并天海盟的一个借口罢了! 魔罗域,分明是想霸占中土神洲与蛮洲之间的这条通道。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天海盟占据了关隘要地,却成为了他们最大的原罪。 魔罗域青年一手拖着左寒禅,一手拖着那员武将,扬长而去。 远处一些天海盟武者,意识到情势不妙,立刻跑回城内,向盟主报信去了。 韩阳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狗咬狗。 魔罗域侵犯天武福地,罪该万死。 天海盟这些唯利是图的商人,也不是什么好鸟。 “乱吧,越乱越好……乱起来,我才好借机出手,镇压一切……” 韩阳嘴角淡淡一笑,带着小九儿往城内一处酒楼走去。 据他所知,那座酒楼是星宿山的一个情报据点。 他需要一些五大宗门武者在天海盟内的情报。 “两位,里面请……” 刚一进酒楼,立刻有小二主动迎了上来。 韩阳面无表情的一反手,将一枚星宿山令牌扔到了小二手中。 见到令牌,小二脸色骤变,不再多言,急急忙忙引着韩阳两人往里面走。 “圣子稍后,执事马上就到!” 韩阳拿出的令牌,乃是星宿山的圣子令,小二自然不敢大意。 过了不到半柱香时间,就有一个富商打扮老者,急急忙忙的走入包厢。 武尊一重修为。 应该是勉强突破武尊境后,无法再更进一步,所以才选择潜伏到天海盟地盘。 “潜星堂执事,费钱,见过圣子大人……” 老者恭敬行礼,眼神却在不住打量韩阳。 望着韩阳十分陌生的面孔,他心中有些疑惑,想问一问,却不敢出口。 虽说没见过韩阳,但圣子令做不得假,他可不敢随意冒犯。 韩阳没有理会费钱,淡淡说道:“我需要知道五大宗门在天海盟内的情报,有多少人,分别驻扎 在哪里。” 这句话,就让费钱为之一怔。 多少人,驻扎在哪里,似乎少问了一个问题。 您就不问问,对方有多少强者吗? 啪! 韩阳淡然将圣子令往桌子上一扣,一言不发的盯着费钱。 费钱只觉得呼吸一滞,仿佛面对一头远古凶兽一般,不由得心头凛然。 星宿山什么时候出了这么强大一尊圣子了? 便是号称非祖之祖的南宫凛,也不可能给他带去如此之大的压迫力。 费钱隐约猜测,面前这位“圣子”恐怕不是来自星宿山,而是来自……星宿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