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怔住了,紧接着一把抱住了她,泪流满面,“如果真的抓住了。一定要活下去。音符。无论如何活下去,活着才有机会离开。”
幼小的女童全然不理解母亲为什么要哭,父亲又为什么红着眼眶抽了一根又一根烟。她更不明白,为什么乌鸦要抓她。
一直到那天,她看到一个穿着黑漆漆衣服的银色长发男人,在看见对方的那一眼,她瞬间明白了什么是乌鸦了。
而那一夜。
她父母死了。葬身火海。她被这个银发男人捡起来,提着离开。
大火席卷了她的父母她的家。
同时也席卷了她的记忆。
松原旋律一直以为,那场大火是害死艾莲娜的大火。直至被老师提醒了。她压根没有见过烧死艾莲娜的大火。
所以她梦中不时冒出来的火。其实就是造成她失忆的火。
如今。
这些被大火掩盖的记忆,重新复苏了。
时间流淌着。
墙上的时针无声转动着。
松原旋律一直都处于半睡半醒中。
如此不知过去多久。
她缓慢地睁开了眼睛,看向手里的照片。不是梦。是真的。
松原旋律揉着额角,坐了起来,打开手机看着里面松田阵平的通讯界面。许久,她才发出一条信息。
嗡——
正在等萩原买咖啡的松田阵平打了个哈欠,随手拿起手机一看,直接就顿住了。上面只有一句话:“阵平哥。你还欠我一顿草莓牛奶冰。”来自松原旋律。
“哎?小阵平。你干嘛?笑得这么诡异!”好友萩原研二一个转头差点没吓掉手里的咖啡。
“没什么。我不喝咖啡了,帮我请个假。我去买草莓牛奶冰。”
松田阵平揣起手机,双手插兜,晃了晃手里的墨镜朝外走去。
“草莓牛奶冰?你什么时候吃……等下,这个是小音符小时候的爱好吧。”萩原研二后知后觉想起来。
那边松田阵平早就开车走了。
萩原研二端着两杯咖啡飞快跑出去:“小阵平!你得把我给送回去啊。好吧。”半长发青年无奈耸了耸肩,“现在都是冬天。就小音符那身体,吃草莓牛奶冰,真要吃坏肚子了。你就不怕小降谷把你假牙都揍掉么。”
半个小时后。
松原旋律面前多了个份草莓牛奶。热气腾腾的草莓香气灌满了整个病房。
松田阵平取下墨镜,扬着下巴:“这个。喏。兑现承诺。草莓牛奶冰。”满眼都是笑意。
“这是草莓牛奶。哪来的冰!”
松原旋律表示抗议,嘴角却是止不住地微扬。
“当然加冰块了。”松田阵平强调地拿出打印好的单子,“看到没。这里。我跟店家强调了加冰块了。就是稍微加热了下。快点吃。不然冰块就全化完了。”鬼特么知道店家在看到这个要加热草莓牛奶冰时的表情是多么的丰富多彩。
黑卷发青年用力地揉着黑发少女的头发,眼底有着完全不符合他外表的柔软。
他从小就认识的妹妹。回来了。
松原旋律低下头,遮挡住了微红的眼圈,捧着松田阵平所谓的加热版草莓牛奶冰,小口地喝了起来。
每一口都很甜。
和小时候一样。
从小雨宫音符为了某个实验的目的,很少接触甜食,当松田阵平第一次带她去吃草莓牛奶冰,小女孩顿时惊为天人。
初次吃甜食的感觉总归是不同的。
这才是雨宫音符为什么对草莓牛奶冰情有独钟的原因。
只是……哪怕记忆回来了。
比起雨宫音符。她更是松原旋律。
不过这点,谁又会在意呢。无论是雨宫夫妇、老师还是松田阵平,都只关心她是否好好的活着。是否能开心地活着。是否在开心地吃着草莓牛奶冰。就算不是草莓牛奶冰也没关系。
一切只要她安好就够了。
明明父母、老师他们都已经死了不是吗。
松原旋律感觉头上松田阵平抚摸她头发的动作愈发的温柔。感觉就像是记忆中父母安慰她的那样。
这也是小时候小松田阵平学会的一招。
当降谷零提着晚上便当来医院时,正好看到松田阵平坐在病床前看书,松原旋律侧卧在床上,已经睡着了。
听到身后的动静,松田阵平回过头朝着降谷零比了个“嘘”的手势,放下书。两人走出了病房。
走廊上,听松田阵平大概讲了下草莓牛奶冰的事,降谷零眼神复杂了起来。
“这么说你们是相认了?”
“差不多吧。反正就是这样。”松田阵平靠着墙把玩着手里的墨镜,“她是看了那些照片才恢复记忆的。”
“果然是失忆。”降谷零想到实验体的事,脸色难看道,“没想到侦探这么小就被送进了组织。”
“那个组织应该是早就对音符下手了。在音符身上下了这么大的功夫,他们肯定不会随便放手。”
降谷零忽地想起了另一件事:“难道十八岁说的是这个?”
“什么十八岁?”对组织的事一知半解的松田阵平不解道。
“没什么。”
降谷零决定这些事还是暂时瞒住好友。要说,也该旋律亲口说才对。
“虽然我和音符相认了。可我警察的身份对她来说过于敏感。所以接下来还是要拜托你。Zero。”松田阵平一本正经地拍向降谷零的肩膀。
降谷零肩膀一侧,躲开了对方的手,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