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虎醉得太厉害,瘫倒在一旁的几张椅子上,呼呼大睡。 陈民则是走得摇摇晃晃,得靠两个姐夫搀扶着回去。 幸好他有两个姐姐一个妹妹,大家帮忙收拾来去。 程天源则去给饭馆老板结账,随后他将阿虎捞起来,本想拉着他走回去,不料阿虎醉得实在太厉害,根本动弹不了。 “你自己也喝了酒,估计走起来也不稳。”薛凌提议道:“我来开车,你背着阿虎上车吧。” “不,我来开……”程天源点点头,解释:“我还清醒得很。” “不行!”薛凌生气了,沉声:“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喝酒就不要开车,不管喝多少都不要开。万一半途头晕眼睛模糊什么的,那就危险了。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这是对你自己的生命负责,也是对别人负责。” 阿虎呵呵笑了,醉话连连。 “嫂子威武!嫂子的绕口令……好听!” 薛凌:“……” 程天源好笑睨着媳妇看,低声:“有那么严重吗?我只是头有一点儿小晕而已,踩个油门还是没问题的。” “你不知道。”薛凌沉声解释:“在外国很多车多的国家,都是禁止酒后喝酒的。喝酒的人神智不清,很容易出车祸。咱们现在没这样的交通管理条例,但不代表就能这么做。没事那再好不过, 可万一呢?最怕就是万一!如果出了什么事,你媳妇我以后靠谁?你的儿子和父母以后靠谁?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程天源被吓出一身冷汗,连忙摇头。 “我记住了,喝酒不开车。” 薛凌下巴微扬,道:“上车,都上车,别磨叽!” 程天源背上阿虎,将他带了上车。 阿虎累呼呼的,直接瘫倒睡在车后面。 程天源则好上了副驾驶。 薛凌将他们载回了大家乐,撵两人去仓库后面睡。 程木海熬了醒酒汤,给他们一人盛一碗。 程天源没醉得太厉害,还是能自己喝下,然后走去睡下。 阿虎就不行了,怎么也喊不醒。 最后是程木海帮忙搀扶起来,薛凌帮忙用小汤匙喂了下去。 很快地,两人都呼呼大睡。 程木海给他们盖好被子,跟薛凌道:“我在里头烧水,凌凌你出去帮忙招呼客人。小然然被他奶奶抱着,刚才喝了奶粉后,已经睡着了。” 怕外头的菜太肥腻,薛凌不敢让小然然吃太多,只挑了一些菜吃下。 她带了奶粉和奶瓶,跟公公要了一碗温水,冲了让儿子喝下,这样他才不会太饿。 孩子小,出门难免要带一大堆东西,幸好家里有车,不用搬小瓶小瓶,不然都不敢出门。 薛凌点头应好,不怎么放心瞄了程天源一眼。 “爸,他们两个……您给帮忙照顾着。” “没问题。”程木海慈爱微笑:“你放心去忙吧。” 薛凌走出去,径直往新娘房去了。 按照这边的规矩,新娘子那天是不能离开新房出门的,所以翠柳不能跟大伙儿去外头吃。 阿虎妈做了几个菜和小吃,叫上陈兰陪她一块吃。 几个伴娘在外头吃饱了,嘻嘻哈哈上楼找翠柳聊话。 薛凌见阿虎妈在收拾东西,连忙上前去帮忙。 一个伴娘瞧见她,忍不住低低问翠柳。 “那个女人是谁?你小姑子吗?长得真是俊俏!” 翠柳低低笑了,轻轻摇头。 “不是,她是程天源的媳妇,就是那个开车载我和陈民的高大男人。” “哦……他媳妇啊?跟他倒是蛮配的!” “都是人家媳妇了,怎么还穿那么漂亮?你看她身上的毛衣,特别好看的样子,貌似要很多钱哎!” “媳妇长得漂亮,老公自然舍得花钱给她打扮!人家是城里人,又不是咱们老农村,嫁到夫家去了,就连买一块布也得婆婆和丈夫点头同意!城里人都是舍得花钱的!” “是吗?城里的媳妇都能要买什么就买什么吗?” “你看她脚上的那双鞋子——啧啧!真是漂亮!感觉是牛皮做的!亮埕埕的!” “肯定得很多钱!她家那口子 应该很舍得给她花钱……” 翠柳见薛凌和阿虎妈走了下去,悄悄将门掩上。 “你们别乱说话……” 伴娘们都笑了,道:“咱又没有说人家坏话!夸她漂亮,夸她那口子舍得给她钱花呢!” “就是就是!她那身打扮真好看!毛衣的颜色很特别!” “她家那口子应该很有钱吧?他有一辆那么大的车,肯定很有钱。有钱的人才会舍得给媳妇钱花,懂得让媳妇打扮!哪像咱们那边,媳妇娶过门都邋里邋遢的,尤其是生孩子那会儿……简直就是变了样似的!” 翠柳嘻嘻笑了,道:“我听阿民说,薛凌嫂子可厉害了!她是帝都人,千里迢迢嫁来荣城的。” “哟!不可能吧?” “就是就是!大城市的人怎么会舍得嫁来小县城!” 翠柳点点头,答:“她前些年嫁来的,早上姑婆婆抱过来那个可爱小俊哥就是她的儿子。阿民说她很会做生意,当初这商店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