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源微微蹙眉:“可能是小刘跟她父亲讲的时候没说实情,甚至还说了凌凌的坏话,不然老刘怎么可能会说出那样的话。” ——估摸是!没事,我天天都在医院陪我老丈母娘,她后天才出院。我明天过去的时候,跟那老刘说一声,他就不误会了。 程天源道:“罢了,不要说太多,人家毕竟是亲生父女,咱们不好说太多。不然那小刘指不定还以为我们挑拨人家父女关系。 ——是吗?嫂子那么好的人,怎么能被诬陷了啊?我可忍不了。我天生就讨厌那些背后放冷箭的人! 程天源却是一个看得开的人,“无所谓。到了咱们这个年纪,很多事情开始看开了。凌凌她不是小气的人,你也是知道的。小刘毕竟是老刘的女儿。他如果不了解自己的亲生女儿,那也是无奈的。有一句话说得好,日久见人心,对吧?咱们不用太担心。反正离得远,我们来帝都这么多年,也就见过老刘一回,他有什么误会也就随他去了,对我们影响不到。” 他已经四十岁了,很多事情早已经看开。像这样的小误会,根本就是无关要紧,无关痛痒,何必去费力做什么解释或澄清。 小刘那么急攻进切,这样的人常常在河边走,怎么可能不湿鞋。 等她哪一天出事了,被 相关部门惩罚了,老刘自然心里就得存着一个大问号。自家女儿究竟是错在哪儿?凌凌为什么不跟她合作了。 日子一长,迟早会水落石出。人家毕竟是父女俩,万一被阿虎说得严重些,指不定会影响人家感情。可别误会加误会,以为人家是要去挑拨他们父女。 ——那就算了!对了,嫂子和薛衡还没回来吗?咋那么久啊?嫂子都弄好了吗?找到投资项目了吧? 程天源答:“那边遇到暴风雪,所以飞机不能飞。她说还有一大堆程序要办,已经拜托了那边的大使馆人员帮忙调查。两国的法律毕竟不一样,很多事情都要仔细查清,然后再给人家买什么专利。具体是什么,我暂时也不知道。” ——没事,反正嫂子有钱赚,我就有钱赚。我对嫂子一向有信心! 程天源忍不住问:“牛仔裤的生意已经差了那么多吗?我这次去银城那边,发现到处都是穿牛仔裤的年轻人。帝都这边也都是。怎么这生意就做不下去了呢?” ——嫂子说过,说竞争非常大,而且他们总买不到更好的提升布料。嫂子说,做着做着,迟早会被淘汰出这个市场。她还说,她也已经什么没什么想法了。 程天源不是内行人士,道:“估计是这个原因。她和薛衡打算留着分厂做 牛仔裤订单,总厂的机器要全部卖掉,开始新的行业。” ——具体是什么行业,你没听清楚吗?机器都不要?那是要搞其他行业呀? 程天源答:“她还没说,只说希望能很快买下技术和机器设计图纸。也许做成得好几个月后吧!等她回来了,再仔细问她。” ——行,那我过几天再打给你。干爹干妈都很好,你们也不用担心他们。等我和王青回去后,好好孝敬他们一阵子,再让他们回去。 程天源轻笑:“随你安排。” 接着,他挂下了电话。 …… 几天后傍晚,薛衡和薛凌回来了。 众人都欢天喜地! 尤其是四个孩子,围着薛凌又是抱又是亲,一个劲儿兴奋喊妈妈。 薛爸爸和妈妈也是高兴得笑不拢嘴。 两人坐了一天一夜的飞机,累得够呛,但看见久违的家人,仍是高兴得很。 “没法子,在中间要转机,所以在路上费了不少时间。” “回来就好!平安回来就好!”薛爸爸喊:“然然!快去给舅舅和妈妈倒温水来!” “哎!”然然奔去了厨房。 薛凌笑呵呵道:“行李箱里有一大堆的玩具和吃的。去!让爸爸把行李箱打开,给你们拿去!” “哇!谢谢妈妈!” “妈妈最好!” “妈妈棒棒!” 薛衡累吁吁瘫在沙发上 ,轻笑:“我们家小欣竟然还会说‘棒棒’,真是‘棒棒’哦!” 程天源解释:“最近电视里常出现,小孩子学东西快,一下子就能自个乱用了。” 薛衡打了一个大哈欠,问:“阿芳呢?今天需要值班吧?我看我们那边的铁门都关着。” 陈氏正忙着帮忙收拾行李箱,抬头笑答:“她今天要上班。你要回来也不跟她提前说一声,阿芳最近总是等着你,心心念念盼着。你真是的!下次要出门不能再这样了,人家在家里等你快一个月,又是大过年的,总是孤零零一个人,多不容易!” 薛衡眸光微动,嘴唇嚅动几下,很快却又闭嘴。 “……我知道了。我休息一下,晚些时候去接她下班。” 陈氏轻哼:“你糊涂了吧?现在几点了?人家阿芳都要下班了。你现在就算开车去接,也是接不着了。” 薛衡微愣,转而哈哈笑了。 “这一阵子我们在那边天天暴风雪,那天有时候阴沉得看不出任何时间。有时候下午三点多,几乎整个天就黑了,真是受够了!” 薛凌喝着儿子倒来的水,看着几个孩子,心里头甜滋滋的。 “反正都回来了,无所谓咯!人家的太阳哪里比得上咱们祖国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