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大家入庄时间仅隔一天,但其实来自相距甚远的不同年代对吧?而我因为没有记忆,所以连年代也无法确认。”
“不完全。”迪亚波罗纠正你的说法:“我知道你是近现代人。” 行为举止、语气习惯,各种各样的小细节总会多少透露出一个人所处的环境背景:“跟迪奥和瓦伦泰不同,他们看起来就……”他耸耸肩,意有所指地瞥向卡兹:“像出土文物。”
“对对对!就是这种推理思路。”你兴奋地蹦到卡兹面前:“您拥有世间一切生物的能力对吧?”
“嗯。”
“但您却对现代科技感到苦手,这并不是因为智力,而是因为您来的那个年代没有这些东西。一个知识丰富的古人来到现代,会对手机汽车感到奇怪,而一个现代人哪怕失忆了也不会对此大惊小怪,因为潜意识里对这些东西仍很熟悉。”
“所以呢?还是只能模糊得出你是现代人。”
“不不不。”你摇着手指,得意洋洋地凑近迪亚波罗:“知道我第一次看见您的电脑时心里在想什么吗?我当时下意识地就划过这么一个念头:‘好老旧的型号,现在居然还有人用这种机子’。”
一向站在时尚前沿的帝王眼角抽了抽。
“可我看到透龙的手机和随身听时就没有这种感觉,所以我生活的年代应该跟透龙更接近。”
若真是如此,迪亚波罗最初对你身份的推测——第九代JOJO的宿敌,又多了一个能站稳脚跟的理由,你的经历至少发生在透龙同期或者之后。他开始对你的推理感兴趣了:“还有吗?”
“我说英语,普奇神父说我是标准美式发音,听不出口音。”
“这说明不了什么。全世界过半地区说英语,21世纪后,移民混血儿越来越多,所以说实话我也看不出你的人种,更无法推断你是哪国人。自从美国影响力越来越大,几乎所有非英语国家开设的外语课都教美式英语。”
“Hi!”瓦伦泰冒出来:“我好像听到你们在谈论我的祖国。”
“好吧,语言上确实得不出更多信息了。”你遗憾地摇摇头:“我继续说那个探索外界的办法。”
“WOW,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好像谈了些相当有意思的事啊。”瓦伦泰要求加入计划。
反正迟早要告诉其他人,多他一个也没什么,你招呼他们跟你一起去厨房。瓦伦泰相当绅士地做了个请的动作弯起手臂示意你挽上他:“有荣幸成为你的护花使者与你同行吗?小姐。”像上世纪老电影里的男主角,你想起出土文物的比喻,不由得笑了,跟一个活生生的19世纪人互动实在是很新奇的体验,正要挽上去,回头却看见卡兹杵在原地不动,只好暂且婉拒总统回身去拖出土文物二号:“拜托,这个计划必须要您的帮助才行得通。”
以你的力气本来是无法撼动卡兹分毫的,但他在你拉住自己后便顺着你的力道迈开了步。
你双手握住卡兹粗壮的手腕将其结实的胳膊搭在肩头背对着他像拉纤那样气喘吁吁地往厨房拽:“来嘛来嘛,这个计划肯定有用的……”卡兹正好能看见你头顶的发旋和因运动喘气而微鼓泛红的腮边。你满心以为是凭自己的力气在拖动他,这让他心里微微地想笑——小狗以为自己在领主人散步,其实是牵着项圈另一头的主人在迁就。
瓦伦泰意味深长地冲卡兹笑笑,并不动怒,转头跟迪亚波罗聊起美籍意大利黑手党移民造成的社会影响。政治家确实个个社交天才,跟什么人都能自然而然地搭上话。
到了厨房,你指指水槽边的垃圾处理器:“吉良平时都是把厨余扔进这里粉碎后冲走……”
“说起吉良。”瓦伦泰打断你:“为自身安全考虑,小姐,你最好跟他保持点距离。”他注意到其他两位男士的视线:“哦,看来你们也察觉了,那家伙相当不对劲啊。”
一个两个的都叫你提防吉良,难道只有你完全没get到他哪里危险吗?“他除了恋手也没什么不正常吧?”
瓦伦泰笑得意味不明:“他要是只恋手你倒安全了。”
卡兹难得地点了下头附和别人的意见。
一群谜语人。
你忙于介绍自己的计划(毕竟这才是跟离去相关的头等大事),无暇细思其它,挥挥手示意先跳过吉良吉影的话题。“虽然我们出不去,但下水管道是通向外界的……”
“我想过这个,还有抽油烟机。”只有迪亚波罗一直紧跟你的谈话主题,看来他是真的很想早日离开:“可房子无法被破坏,这些地方也无法拆除。”
“对,但在不破坏的前提下也有能做的事,比如送个小型摄像头什么的去外界探查一下,看看屋外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他摇头:“我那边确实有小型监控设备,但并没有遥控装置,扔进去多半卡在水管或排气口转角。”他摊开手:“石沉大海的无用功。”
“所以就要靠卡兹啦!”你夸张地伸长手,像推荐稀世珍宝一样举在卡兹身前:“卡兹先生,您可不可以变出一种能轻松爬行穿过下水管道和排气口的生物啊?”
“老鼠?”哺乳类,有一定智商,动作敏捷,能走路也会游泳,应该能满足你的要求。
“对!这就行啦!你们看过动物世界吧,为了在不惊扰动物的情况下拍出最贴近动物日常生活的纪录片,摄影师有时会把小型摄像头安装在动物身上。我们也可以这样做,把摄像头绑在老鼠身上,让它穿过下水道去拍摄外界的状况。”你接着跟迪亚波罗比划说要那种能实时转播的摄像头,可以把画面同步投影到客厅电视屏幕上的那种:“这样我们多少能获取一些外界的情报,不至于止步不前。”
瓦伦泰立刻不吝赞美地表扬你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