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给你,用这个。”
温清铃:……
只剩一点点没擦了,她也就真的拿过抹布擦起来。
“等下。”正当她转身要放下抹布下去时,江索拦住了她。
温清铃:?
他:“那边要重新擦,这样才干净。”
底下的一些人抬头看来,温清铃拿着抹布,进退两难。
刚想重新擦一遍,江索却又改了注意。
他伸手,把讲台上另外三块抹布都放在她手里,又拿过她手里的抹布。
“这样,你去厕所把抹布都洗了,我来擦黑板。”
话音一落,他自顾自转身擦起黑板。
温清铃:……
他这理所应当的语气,到底是在哪里学的?
五分钟后,她慢悠悠拿着洗干净的抹布返回教室,却没想到他还在。
不用去训练的嘛?
江索见她来了,什么也没说,过去一把拿过抹布,快速叠成方块摆放好。
最后在她发懵的神情中,越过她离开了教室。
在人看不到的地方,江索的脚步轻快,心情愉悦。
尽管等下要被罚,迟到十几分钟了……
*
温清铃在教室又趴了二十几分钟。
外面此时只下着蒙蒙细雨。
她本不想打伞的,但思考了番,防止加重感冒,她还是借了周玥的伞,打算去医务室拿药。
路上,她把雨伞压得很低,遮住自己的脸,低头注意着脚下的路。
她挺喜欢雨天的,
打着伞,没人知道她是谁。
就像一把保护伞,能抵御任何目光。
就在她踩着水慢慢走过公路时,一个人影倏然跑来。
她看到一双熟悉的球鞋。
随即,她的雨伞被拍了两下。
不轻不重,却好像拍在她的心上,令她平静的心升起一股律动,
一股只为他跳动过的律动。
等她撑起伞,抬头看去,一眼就望到了他的背影。
周围都是撑伞的,只有他一身黑衣在雨中跑步,很难不一眼看到。
嫌他幼稚的同时又有点担心,
怕他感冒了,
训练也不是这么个训练法吧?
雨这么大……
见他慢了脚步,似要往回看,她赶忙用伞挡住自己,一动不敢动。
半响才又反应过来,继续朝对面的医务室走去。
她不敢往回看,也就没看到,江索那抹快翘到天上去的弧度。
*
“刚才你那同桌也来拿了三包感冒药,我还以为是给你拿的呢。”
是之前那个暖心的小姐姐。
一边给她找药,一边说着,话音中透着似有若无的暧昧。
“果然是同桌,连感冒都一起。”
女医生看她迷茫,解释说:“就是上次月考时,那个高高帅帅的,身边有个胖胖的男生,说是你同桌。”
女医生似乎很想她意识到是谁,一直又说又比划着。
温清铃尴尬地应:“应该,是我同桌。”
女医生拍手:“对嘛!我就说是他,小伙子还穿着球衣,漏胳膊漏腿的,怪不得感冒。”
温清铃扯唇应着笑,
心里磋磨,难道他也感冒了?
*
晚上七点二十五,江索在走廊外吃完外卖回到教室坐下。
温清铃悄咪咪看了他好几眼,发现他劲头还不错,不像是感冒的人。
江索无视她的目光,面无表情,但行为却暴露了他洋装的镇定。
只见他手忙脚乱的到处翻,却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要找什么。
知道她还盯着自己,像是要看他到底在找什么。
江索耳根微微发红,却莫名的,他越找越暴躁。
措不及防蹬了一脚包宸阳的凳子,凳子与地面摩擦的声音令四人都吓得一顿。
包宸阳生无可恋地转头,“哥,我没哪儿惹你吧?!”
江索心虚地摸摸鼻子:“咳,晚自习是什么?”
“老子怎么知道?”包宸阳没好气,越想越气,暴躁了句:
“你没同桌啊?问老子干嘛?问你同桌去!神经病!”
说完转身不管他了。
江索面子上过不去,转头僵硬又很凶地问她:“晚自习是什么?!”
温清铃肩膀一缩,结巴道:“政、政治。”
江索找出书,啪地一声扔桌子上。
惹得全班的人都看过来,他扬着脖子吼:“看什么看!”
所有人瞬间回头不敢再看。
温清铃:好凶。
整个晚自习,她一眼也不敢再瞄他,降低存在感。
江索:……操!
*
温清铃不打算吃宵夜的,去食堂挤太麻烦了,所以都没有去食堂。
三节晚自习下后,她收拾书本,要去寝室自习室做作业。
前面一个多月,她都这样躲着江索。
现在虽然动摇,但她还不好意思留下。
周玥不知何时也跟她一样,都不在教室多待。
刚出教室,身后许双言和尹欢欢追过来,一人挽一个。
许双言:“阿铃,听说你还没吃晚饭,我们去点外卖吧。”
尹欢欢:“不吃晚饭还不吃宵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