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某人的身子几不可查僵了僵,抬起头枕在手臂上,漫不经心道:“没事,等中午吃过饭,我去外面打。”
温清铃思索了下,正欲说陪他去。
却被他提前拒绝:“我自己去就行,你睡午觉吧。”
她愣了愣。
下一秒,听包宸阳在一旁猜测嘲笑:“哥,我记得你高一时组织的打针你也没去,啧,你不会是怕打针?”
江索轻嗤一声,矢口否认:“我会怕打针?包宸阳,别随随便便乱传谣。”
“不怕你怎么两次都不去?”包宸阳却是不信,揽着 他的肩膀:“没事啊,哥,怕打针就直说,我又不会笑话你,哈哈哈。”
江索:“ ……给老子滚。”
包宸阳被粗鲁推开也不在意,反而心情不错,拿起水杯打水去了。
温清铃一言不发,视线驻足在他脸上,好似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若有所思。
江索被看得不自在,耿着脖子为自己辩解:“我没怕打针,他胡言乱语!”
这话显然有点苍白无力,就像是一个小孩一样,越怕什么,就越是强调什么。
她沉默两秒,蓦地弯唇笑了,宽慰地顺从他的话:“知道了,你不怕打针,那中午记得去补针。”
江索还想说什么,但也知道欲盖弥彰这个词,不屑地哼声两句。
自顾自埋头做题去了。
直至他们一起吃过午饭,
温清铃才面对他,突袭似的,说:“我还是陪你一起吧——去打针。”
虽然她很想忍,但见某人听到打针后,顿时僵硬的神态,嘴角还是不由浮现笑意。
“打针不可怕的,一下就过去了,嗯?”她安慰他。
江索垂眸,凝视她染上笑意的眼睛,回忆起了小时候,一次幼儿园组织的打针,她也是这样说,还会给他买糖。
“打完要吃糖。”他说。
一米八六的个,跟她要糖吃,还是男朋友,自然是拒绝不了的。
她笑着点头:“可以。”
“我还有个要求。”他挑眉,得寸进尺道:“每周的拥抱换成五次。”
想起上几次的拥抱,温清铃红了脸:“爱去不去,我又不是非求你去。”
话音一落,她气得转身要走。
江索挑眉轻笑,上前拉她的手,退一步提议:“那四次,每周四次我就去,行不行嘛?三次好少的。”
他每天、每时每刻都想抱抱她。
她躲开他的手,停脚看他,眯眼威胁:“你要是不去打针,每周换成两次。”
某人脸上的笑顿时消失,张了张口。
温清铃抢先一步,仰着脸凶狠道:“你再说,再说就只能一次。”
江索:……
他咬了咬牙,所有话被迫吞进肚子,不敢再提要求。
显然,被她拿捏得死死的。
她的眉眼弯弯而笑,满意地扯着他的衣袖,往另一边去:
“走吧,我陪你去打针。”
他心如死灰,任由她扯着。
来到一家医院,
一个护士准备给他打针,刚被撩去衣袖,江索就直往温清铃那边躲。
拉着她的手,做最后的挣扎:“温清铃,我能不能不打针?”
他可怜兮兮的。
来都来了,温清铃没妥协:“不能,打疫苗是为你好,现在是流感易发期,你又总穿那么少,感冒就不好了。”
江索一张俊脸颓丧至极。
他不怕疼,但是很怕这种长长又尖尖的东西,说来也是从小打针打怕的。
见他轻微发着颤,温清铃一手握住他的手,一手捂住他的眼睛:
“就跟蚂蚁蛰一下,不疼的。”
下一秒,她的手被反握住,十指相扣。
针头进去时,江索身子一抖,手上用力,但不过须臾,又松了力道。
温清铃紧握住他的手,感受到他睫毛齐刷刷滑过她的手心,心中闪过异样。
半响,她状似不经意地询问:“江索,你是不是从小就怕打针啊?”
“怎么可能?”他抵死不认,转移话题:“糖呢?你说打完就给糖吃的。”
温清铃没再追究,从口袋拿出一根橘子味棒棒糖,撕开投喂给他。
江索扬起眼尾,头一低就咬进嘴里,动作麻利地穿上衣服。
接着自然而然牵住她的手。
她没再躲开。
仰头望他时,莫名就感觉,他整个人比之前神采奕奕多了。
*
坐公交车回到学校,他们选择了一条偏僻的路,慢慢走回宿舍。
公路两边成排成排的树木,已经长出嫩绿的新芽,即使是灰蒙蒙的天气,也能感受到枯木逢春、欣欣向荣的氛围。
春天到,万物生长。
“江索,这些树真的会开花吗?”她才来不过一年,没见过学校树木开花的景象,有点期待。
“嗯,这一路都会开花,最多半个月吧。”江索漫不经心地回她,视线低垂,手掌又蠢蠢欲动,想要牵她。
但也知道,学校到处都有监控,此时还是白天,他放肆不了。
温清铃没发现他的心思,注意力都在树上,又问:“这些都是什么树啊?”
他这才抬头看向那些树。
“不知道,我只知道其中有些花是粉色的,还有白色。”他耸了耸肩说道:“对了,图书馆那边有樱花树,挺好看的,可以近距离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