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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枷玉锁(1 / 2)

盘根之森。

竹间琮看去,只见慎师叔满脸苍白,额头俱是冷汗,汗如雨下。

他的状态想必非常不好。

竹间琮能看见慎不道鼓胀的太阳穴,额头青色的粗筋一根根绽得分明,不停跳动。

原本清秀苍白的面皮此刻正在涨得通红,连毛孔都将要渗血一般,咬肌死死紧住,整张脸狰狞犹如恶鬼。

慎不道仍在撑。

竹间琮的心里很没底,但有些事做了才知道。

他轻轻将手搭上慎不道的后背。

每靠近一分,竹间琮的手就会变化一分。

直到完全靠近,他整条手臂已经变化成一株繁茂的夹竹桃!

夹竹桃的叶片又细又长,如柳似竹。

其上开着淡雅的白花,花冠微微带些粉色,看着就如桃花一般。

而这白花此刻却灼灼鲜红,那是被血液浇透。

竹间琮知道慎不道难以对付,干脆一出手狠辣到底。

那一臂夹竹桃竟将慎不道的胸口直直贯穿!

眼见着慎不道口吐鲜血,重伤倒地。

竹间琮反而有些束手无策了,他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蹲下身来,惴惴不安地查看慎师伯安危是否有恙。

师尊只说要重伤师伯,将其昏迷以困其行动,没说要害死他......

于是把上脉搏,输送了点灵力进行探查。

岂知那点子灵气就如泥牛入海般,转眼就被吞噬殆尽了。

竹间琮震惊抬头,就看到一双冷漠的眼睛。

慎不道抬手,瞬间就掐断了这株夹竹桃。

冷哼一声:早知道这小子要作祟,虽然早有防备,但还是没想到他会下这样重的手。

嘶了一声。真是没轻没重,虽说优柔寡断,但这伤势是真奔着要命来的。

站起身来拍拍土,随手布了个阵,将竹间琮一脚踢过。

等他醒过来,估计一切都要结束了。

这对师徒还真是一等一地类似,如出一辙的阴人方式。

慎不道运了个法,胸口内长出肉芽,一缕缕细枝从肉芽之中破了出来。

瞬间那个破洞就由内而外,被密密麻麻地填充了起来。

他自言自语:“不想让我回去,是师姐醒了吧。”

想到瓦而,他的面上露出一丝不舍的笑意。

......

晕,头好晕。

瓦而从昏昏沉沉之中苏醒,却悚然发现手脚动弹不得。

她睁大了眼睛,但现在五感不甚分明。

加上指尖的触碰,才能确定此刻自己身上裹着一层层的枝条。

这些枝条密密匝匝,将她牢牢绑缚在其中。

她的四肢完全都缠绕在了这个巨大的茧中,只剩下一个头探出来。

用力挣扎,额头都沁出了一层汗,却纹丝不动。

此刻不久前与伏宓一战所受的伤,此刻竟完全好了。

虽然看不到腹部的情况,但那处已经没有被包裹时的疼痛,与伤口缓慢恢复的痒意。

她缓了缓心神,看来来者并非不善。

平静下来后才发现此刻自己正被平放在一个石台上。

同时那些枝条直接将石台也裹了进去。

但自己的身下却并不是板硬的石块,而是垫着柔软的嫩枝与花叶。

昏昏暗暗,光线不明,只有星火蜡烛点着。

这好像是一个石洞。

她的头上本应是石穹天顶,此刻却被一个人挡着。

眯眼定睛,那人是慎不道。

慎不道跪在地上,也低头看着她。

他的头上有血迹渗出,好似是从毛孔中流出的一般,看着渗人。

双臂搁在石台上,看似将瓦而的头颅环了起来,而他两手的食指指尖一直点在瓦而脖颈跳动的血管之处。

这个动作太轻微了,轻微到就好像并有没触碰到一般,轻微到瓦而几乎感知不到他的存在。

慎不道知道瓦而已经醒来,他高兴地低下头,对着瓦而说话。

瓦而开口,嗓音嘶哑:“你......你这是在干什么?快放我出去。”

“师姐一定在说,让我放你出去吧。”

“但是抱歉,这次师弟不能听师姐的话了。”慎不道笑了起来。

瓦而这才发现,慎不道的眼睛从湿润如水墨般的黑色,已经变成了两湖死寂般的灰蓝。

仿佛是感觉到了瓦而的气息,他将头低得更低,好让她看清自己的眼睛。

“我已经看不见了,也已经听不见了......真的很遗憾,最后没能听见你的声音。”

“很快......很快我就会连话也不能说,之后,就是嗅觉的消失......”

慎不道很突然地埋怨:“你不该醒得这么早。”

瓦而哪怕知道他听不见,还是忍不住冷笑着说:“三百六十年前你就给我下过药,接着又让我睡了三百六十年,处处算计,竟没想到药性的消退吗?”

慎不道指尖酥酥麻麻,那是瓦而声带的震动。

他感知到瓦而在说话,忍不住将头侧过去,想用耳朵去倾听,却是一片静默无声。

他叹了口气,有些颓然:“你的话,我什么都听不见。”

瓦而想说你把我放出来,一只手就行,我可以在你手心上写字,但最后还是闭上了嘴。

何必呢?

过了一会儿,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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