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事创业的人,未来一定会越来越好的。”她安慰道。
他把钢琴合上,在只有他们两个的房间,一切都变得暧昧迷离,爱在将爱未爱时最迷人。他站起身,离她很近,眼前的音乐和她都是他的梦想,没人成全过他,他想要成全一次自己。
“今天是不是等了许久?”他突然发问。
“也没多久,这不才凸显出我的诚意嘛……”她的呼吸开始变得紧张,有些措手不及。
他打断了她,“其实我们之间,没必要这么拘束,毕竟现在两不相欠了……”
她听到“两不相欠”,心里着实是难受了一下,并不是拿走了羽绒服的时候,她的不理睬就代表着彻底结束了,“你别误会我,我有我的难处,工作的时候,我不想掺杂着私人感情。”
“所以,你对我是有私人的感情。上一次来学校,还有这一次,都是为了我,对吗?”
她被他的一眼全部看穿而感到惊慌,她那无比隐晦的爱什么时候被他尽收眼底的?
她抬眼看着,看他离得那么近,倏忽间有两个声音响起,一个在放声呐喊“我们都是凡体肉胎,在这路遥知马慢的人间,真心用心地爱过了,体验了一把值了,人生也算无憾”,而另一个声音则撕心裂肺,“你们俩有种注定无法在一起的宿命感,你是有夫之妇,切莫混不吝地谈感情,越是这样你越会失去他。”
“我……”那两个声音都没有操控她,她本想用未婚夫这个理由让他冷静,可那个自己不爱的人不可以成为搪塞他的借口。
她方寸大乱,难以回答,尽管她多么想回应自己真实的内心,想抛开理智上前一步,和那天在医院的时候一样,可那时无关爱情,那样的冲动便再也没有了。
在她犹豫踌躇之际,他吻了上来,两唇轻触之际,所有防线轰然崩塌。
“我知道这不道德,可我想扰乱你的心,可以吗?”他抱着她,小声的在她耳边,试图撬走她全部的顾虑和迟疑。
她的沉默下藏着山呼海啸:他是晁希,是那个他就站在那什么也不做,也能让她心动无数遍的人。可以吗,可以吗?就这样沉溺在他的怀抱里清楚地沦陷,和他待在一起漫无目的地幸福,再也不必辛苦伪装,就做真实的自己。今天只要迈出去那一步,或许整个人生都将改变了,未来会有太多需要和现实反抗的事情,自己真的做好了和眼前这个人一起反抗的准备了吗?
她还是推开了他,“这不合适。”一路跑到了车上,再也不敢回头,她恨自己的意志不坚定。
因为不该,所以艰难,他始终都没看透,才让她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南珂在驱车回家的路上回想着过往,二十八年以来从未忤逆过父母,从未做过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甜北说她在感情上不开窍,从小到大从未真正体会过爱一个人的滋味。可今天开始,因为晁希,打破了她自小以来的全部乖顺。
她不知他现在是怎样的,为什么会选择在今晚这么明确地表达心意,也许他自认为时机到了再也不必隐藏抑制情感,也或许是自视认为在自己这里有着推群独步的位置,她只知道自己快要彻底沦陷其中了。
此时在这寂静的黑夜里,她很想打给甜北,让她给自己狠狠浇一盆水,可甜北现在乱成一团自顾不暇,她又很想跟妈妈坦白,可结果既定,她定会阻拦自己,她的心真的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