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解专家街道办大妈最终也没能说得通徐玉玲,在她的嘤嘤哭泣中无奈离开。 没办法。 讲道理也要能沟通呀! 那徐玉玲压根不属于可以沟通范围内的,她就是哭,除了说命苦,说认命,说不想活了,一句话不回应。 这态度还不够明白? 街道办都是处理鸡毛蒜皮家长里短的专家,一看就懂了。 走走走! 这事还有得扯。 果不其然,没几天就听说有警察上门了。 咂舌。 当妈的跟儿子闹到这种程度,就算后面儿子逼得同意,母子间的裂痕也有裂痕了,且极难修复。 呵。 说难还是说好听了。 这样的情况,想回到从前,不阔能! 这次宋时依旧没来,还是那句话,“我是没钱的,我钱都在我妈那儿,她要买啥就花咯,一直以来不都是这样么。” “你们这么热心,麻烦也帮帮我,我一个月一万多的工资,有时候算上奖金还不止,我结了婚她连一个月两百块的零花钱都不给了,麻烦你们也劝劝她,多少给我拿点钱。” “我真的很难,我也很难过呀,我才失业多久,半个月,她就到处打电话告状,到处说我不孝顺,她怎么不说我上班八年的工资一百多万全在她手里捏着呢,我不工作就不是她儿子了?我得一辈子辛苦上班工资全交给她才算?我这辈子就得给她当牛做马?” “谁家妈是这样的,我不是她亲儿子我是她养的长工吧。说句不好听的,长工还要发工资呢,我就我老婆养着,没错,我一个大男人的,工资也不低,居然是我老婆负责家里的开销,她也吃得心安理得。” “还催生,呵,生个锤子,让我儿子继续给她当长工吗?” “是,我这话是说得有点难听,可将心比心,你是我这样,一免费长工,人家还要给你牵终身制的那种,你心里平衡?你愿意生儿子?你还相信你妈说的是给你保管钱?我有困难她都不愿意拿钱出来,我以后要是生病,手里头没半分钱,岂不是在家里等死?” “想想都心寒!” “我都怀疑我不是她亲儿子了,我是哪个路边捡来的吧,我都想去预约一下d-n-a鉴定了。” 打电话来劝话的小同志一直在下意识的点头,“是是.” 嘴巴动了好几次都没能插话进去。 直到电话挂断。 他一脸茫然的看着一起过来处理问题的同事:“这” 咋整? 手机开的外放,所有人都听到了刚才报案人儿子的话。 于情于理这位徐阿姨做得有点过分了啊! 徐玉玲瞪大眼睛嘶声尖叫:“什么一百多万,哪有那么多钱!”吼完才惊觉不妥,捂着眼睛抽噎,满腹埋怨,“他不当家不知油盐酱醋锅碗瓢盆,这些不用钱吗,他们姐弟又先后结婚我.我真的是我平时从不说,他就当家里存了金山银山,都是他那老婆撺掇的,她安的什么心呀,那是我亲儿子,我还能害他吗?他还说说那样的话,这是在往我心口上扎刀子呀,早知道当初老宋死了我就该跟他一起去!啊啊啊!老宋啊!你怎么就不把我也带走啊!儿子嫌弃我啊.” 捶着心口号啕大哭。 一行人均是头疼得不行。 讲真,他们宁可去缉凶,加班加点的收集线索,废寝忘食,也不愿意处理这种,唉,两方都各有说辞,两方都不讲道理,两方都拒绝沟通. 年长的警察又给宋时去了个电话,还是请他过来一趟。 宋时:“你让我妈把我这些年的工资给我,我就给她养老,不然,我来了也是白来,我没钱的,我暂时也没有出去工作的打算。或者,你们给我大姐打电话呀,我给了我妈一百多万,我大姐是不是也该给一百多万才公平,现在男女平等,早就不兴重女轻男那一套了。我这只羊早就被薅秃了,拜托换一只薅好吗。” “嘀——” 那人:“.” 无奈的把手机放进裤兜,转头看着低头擦眼泪的徐玉玲,“那个,徐阿姨,要不” 这事真不好处理。 他们确实不擅长这个,好沟通还好,可对方就是哭。 最后还是街道办大妈劝了几句,他们才脱身。 几人又在小区里打听了一下。 完了都一言难尽的表情。 电话里那一口一句的长工突然在脑子里冒了出来。 可不是吗? 自个儿吃香的喝辣的,儿子被逼得都要出去借高利贷了,不反抗才怪。 “这事儿还有得缠。”经验丰富的老同志十分笃定。 宋时把手机放在一边,继续在网上淘单子做。 原渣是个设计师,做广告的,虽然性格沉闷内向,跟同事关系一般,但确实是有技术的。 他挑挑拣拣,选了个很一般的。 五百块钱。 打算用三天的时间来完成。 中途接到了蒋小兰的电话。 原来是街道跟社区见说不通他,便把主意打到了他老婆身上,让蒋小兰好好劝一劝他。